严琛没应声,不知听没听进去。
半晌,他抬起头,握着叶温余手翻到掌心朝上,认真看擦伤地方:“会留疤吗?”
叶温余摇摇头,不字刚出口,掌根凉,严琛靠近帮他吹两下。
凉意只维持短暂几秒钟,紧接着,被吹过地方就连同耳根起开始发热,不是擦伤时那种火烧火燎,更像被根带有温度羽毛来回在挠。
喉结悄悄滚动圈,没说完字眼也说不出口。
说完,没来得及收回手腕被只手掌握住。
严琛阖着眼睛低下头,将额头搁在他手背,没有压上很多重量,种近乎于臣服姿态,却叫叶温余心跳无端漏拍。
“对不起。”
叶温余听见严琛这样跟他道歉。
“为什对不起。”
很快膝盖伤处理完毕,严琛扔掉用过棉签,换新,沾上黄褐色药水,继续处理叶温余手。
手腕,手指,指尖,所有平时在他眼里等同瞩目存在,如今都比不过掌根那片淋漓伤痕。
经过清洗创口看起来更加脆弱破碎,刚擦掉点血痕,很快又有新鲜红渗出来,擦不干净,只能等待它自然凝固结痂。
严琛嘴角拉得笔直,托着叶温余手背手几乎没有用力,而握着棉签棒那只手手背是明显脉络分明青筋。
上完药,扔掉最后根棉签,严琛拧上药水瓶盖时,眉心忽然被轻轻碰下。
珠在从破皮地方往外渗。
严琛将双氧水倒在两处伤口上完成清洗消毒,又沾药水,手握着他药水,仔仔细细上药。
全程言不发,动作放得很柔很轻,脸上却像是结层温度零下冰霜,眉目深邃锋利,浑身低气压吓人。
叶温余好像从来没见过严琛这个模样。
如果是这样话,他想,他应该能理解池冬亭说严琛又冷又凶,生人勿近话。
血结痂,严琛很快松开他手,站起来:“走吧,送你回宿舍。”
叶温余手上空,总觉得点不适应,又不可能再塞回严琛
叶温余感受到他额头温度,睫毛颤颤,总觉得手背也在升温:“又不是你撞。”
严琛:“撞到你人是刘冰然。”
乍听见这个名字,叶温余只觉得点耳熟,好会儿才想起来是他们宿舍那个不讨喜室友。
“或许只是巧合。”
叶温余不觉得这件事有严琛责任,也不想让他因为这个自责:“他不认识。”
手上动作顿,他抬起眼皮去看叶温余。
叶温余用是受伤右手,蹭过严琛眉心褶皱指背轻微发热。
“真没事,只是摔跤而已。”他缩缩指尖:“你别皱着眉头。”
严琛视线略过指尖落在他脸上,定定看他会儿,才低声问:“痛不痛?”
叶温余想摇头,又觉得这样否认点信服力也没有,于是换个听起来更诚恳回答:“只有点。”
看起来确实很凶,点也不好相处。
可他还是点没觉得他可怕。
甚至觉得这样异于平常严琛,看起来格外……可爱,像只发脾气大狼狗,看着唬人,实际稍微哄哄就能委屈巴巴冲人撒娇。
“没事。”叶温余低声跟他说:“看着严重而已,只是擦破皮,几天就好。”
严琛没说话,表情也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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