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经过宗门演武台,夏知秋正在和其他同门切磋,苏晴月就站在他身后和众弟子旁观,秦拂立刻知道为什耳聪目明修士们还会把她们两个错认。
苏晴月来那天穿着席粉色衣裙,衬她天真娇憨、神色动人。而秦拂因为修剑缘故,像师尊样常年穿席简单白衣,怕影响自己战斗,连配饰都没多少,只用支碧玉簪固定头发,所以见到他们两人几乎能眼分出二者不同。
而现在苏晴月换上席白衣,也是款式简单,不着配饰。
她神色淡下去时候,那七分相似就变成九分,却有多分弱不胜衣楚楚动人。
穿白衣没什奇怪,持剑峰门剑修,上上下下都穿白衣,连持墨那个在修剑上没什天分都穿着白色道袍。天衍宗视秦拂为榜样女修不少,也爱模仿她穿衣打扮,整个天衍宗遍地都是白衣仙子,早已经不稀罕。
说完,他转身,离开藏书阁。
他特意来趟,就是为确定她伤势吗?
秦拂仿佛又回到自己刚拜师那段时间,她虽然天赋惊才绝艳,但身体奇差,甚至有不长寿趋势,师尊为让她好好活着几乎天三次为秦拂摸脉。
秦拂抿抿唇,出藏书阁。
她路往持剑峰走,路上遇到不少同门,不熟悉会恭恭敬敬叫她声师姐,而熟悉难免会停下来说两句话。
也足够她相信梦中话本事情都是真。在这个前提下,她面对着话本中要入魔杀她师尊,本能俱意和她长久以来对师尊信任亲厚交织,看到师尊仿佛看到那个入魔魔头,看到太寒剑下意识想到它沾染她血模样,她费很大力气才能在他面前保持正常。
但这种复杂割裂感让秦拂在面对师尊时仿佛每时每刻都在煎熬。
好半晌,墨华放开她手,点点头,说:“已无大碍。”
说完,他看眼她身后书,问:“郅儿说你再这里呆三天?你在看什?”
如果是以前,秦拂能坦然说她觉得丹田内妖力还有古怪,但现在她下意识不想透漏这点,只笑笑,说:“好奇查查垢厌草,万徒儿愚钝学不会药华经,那回来只能再寻垢厌草。”
可看着苏晴月这打扮,秦拂着实有些微妙。
那个话本里最虐就是替身梗,苏晴月最反感别人说她和秦
而在这路交谈中她发现,在她闭门不出这三天里,天衍宗上上下下几乎都认识苏晴月。
和她交谈人,三两句话里必然会忍不住提到你那个小师妹如何如何,然后再惊叹句她们两个长相相似。
甚至有不少人说差点儿把小师妹认成她。
秦拂难免有些稀奇。
她们两个长相相似,可气质截然不同,修真者耳聪目明,这点儿不同逃不过他们眼睛,怎还会把她认成秦拂?
墨华沉默片刻,抬头说:“你安心学,若是你学不会,下魔渊也会给你找出第二株垢厌草。”
秦拂几乎是第时间就知道他说是真话,而不是在夸张。
他是真觉得,为找垢厌草下魔渊也无妨。
秦拂抿抿唇。
然后她听见墨华说:“明天晴月拜师礼后你就要上药峰,让你二师弟送你,身上有伤就好好休息,别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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