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无疾仿佛是看出她疑惑,眨眨眼睛,说:“也许是谷焓真兔子养太多,所以不在意被吃掉这两只?”
怎可能。
离火兔珍贵,几年前药峰个师弟不小心养死只离火兔被谷师叔,bao跳如雷罚扫个月山路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不过如果谷师叔真知道这小白脸在吃他兔子还没说什话,那只能说明谷师叔是真很纵容这个小白脸。
她感叹:“谷师叔真很疼你。”挚友儿子能疼成这样,看来谷师叔和天无疾父亲关系真很好。
秦拂离开凡间太久,有点儿不太记得不能辟谷凡人天到底要吃多少东西,但似乎她每次过来,天无疾都是在吃东西,搞得她觉得他是天到晚不停在吃东西。
她凑过去看看。
他是在烤只兔子。
她又看看,倒吸口凉气。
“谷师叔离火兔。”秦拂声音紧绷。
她要配得上他们对自己栽培和期望。
她那多年,半是为剑道而活,半是为宗门而活。
而现在,她知道未来宗门会厌恶她,而她所坚信剑道也没能斩破这世间污秽。
甚至连现在她住这个院子都只是暂住。
持剑峰问剑崖是师尊,不是她。
。
秦拂:“你以后也可以来,正好陪说说话分散注意力。”
兰棠开开心心应声,仿佛捡到什大便宜样。
她出去之后,谷焓真已经在等着她,见她面色如常挨过第二次药浴,脸欣慰道:“明天阿拂差不多就能开始学药华经。”
秦拂松口气,她是真想赶紧学完。
天无疾眨眨眼睛,似乎看出她在想什,说:“对,可惜父亲去世多年,谷焓真无缘再见。”
秦拂“啊”声,歉意说声抱歉。
挚友遗孤,怪不得谷师叔对他这特殊。
天无疾转过头,似乎并不意外她到来,竖起根食指在唇上,“嘘”声,说:“见者有份,莫要声张,这离火兔虽然有些凶猛,但作为食物还算合格。”
秦拂:“……”
她下意识压低声音,问道:“你烤这兔子,谷师叔知道吗?”
天无疾唇角浮现出抹笑意,也学着她压低声音,点点头,说:“应该是知道。”
秦拂很想问知道话谷师叔为什没来削你。
天下之大,秦拂活这多年,第次觉得自己仿佛无处可去、无处容身。
她拿着剑漫无目走,居然不知不觉就走到药峰后山。
刚进后山,鼻端就闻到股香味,她下子就想起上次来这里时旁若无人烤鱼天无疾。
秦拂顺着香味找过去,果然看到天无疾。
还是在那个竹林旁,他背对着秦拂在烤着什。
以后万真按照话本里发展,她再来个被人陷害修为尽失,她不至于毫无还手余地。
以前她只觉得那个话本就是无稽之谈,而现在看来,那真是有可能再未来发生。
告别谷师叔,秦拂站在自己暂住药峰小院子,生平第次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
从前她担着天衍宗年轻代第人名头、担着师尊期望,心只有修炼,几十年如日,不敢有丝毫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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