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即使将冷淡和嘲讽写在脸上却依旧如此动人少女。
他说:“秦拂,你定没有喜欢过个人。你如果喜欢过人话,你就不会这说。”他曾经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
他似乎是冷静下来,自嘲笑笑,说:“承认是个真小人、是个伪君子,但是秦拂,这个世界上真正风光霁月人有多少呢?修道修心,又有多少人能修心如琉璃尘不染?”
秦拂:“可能是真不懂,但如果真喜欢个人,也定不会落到你这幅田地。”
夏知秋意味不明看她半晌,最后笑下,说:“秦拂,你
从前种种秦拂觉得摸不着头脑事情,似乎下子都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而另边,夏知秋拿着骨笛近乎怨恨看着她:“当初出生在魔界受人欺凌,是姐姐把送到凡间才给条活路,为什是你杀她?为什偏偏是你?而还愚蠢不愿意恨你。那时候想,只要你肯和在起,宁愿什都不在乎,还天真这想……”
他语气悔恨又痛苦,但秦拂目光却点点冰冷下来,最后干脆嗤笑声,打断他话。
她几乎是嘲讽说:“你想说,你知道是杀你姐姐,但你那时候想,只要愿意和你在起,你宁愿不在乎这些?”
夏知秋闭闭眼,没有说话。
秦拂认得那个骨笛,这确实是秦拂送给他。
六年前,夏知秋下山出任务时受不轻伤,养伤时候灵力暂时没办法用,秦拂想给他找个合适法器暂时防身,翻找自己储物戒时候偶然看到那个骨笛。
那是秦拂诛魔战利品,但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东西,久到秦拂有几十年不曾想起它,也忘记那个骨笛原本主人是个什人。
夏知秋有半魔族血脉,这个骨笛主人以前似乎是个魔族,有魔族血脉人操纵这个骨笛能发挥出更大威力。夏知秋半魔族血脉用来控制这个骨笛即能比普通人威力更大,又不会大特别显眼。秦拂深思熟虑之下,觉得这个骨笛很适合他。
于是她送给他。
那态度几乎是默认。
秦拂费解道:“夏知秋,你有病吗?”
“你拿你姐姐当什?又拿当什?”
“血海深仇就是血海深仇,你若是堂堂正正告诉杀你姐姐,你想报仇,那还敬你夏知秋是个有血性人,堂堂正正等你报仇!可你现在算什?割舍不你姐姐亲情、又放不下你对所谓情爱,所以你决定把们两个放在天平上衡量,看看谁轻谁重吗?然后你发现其中个不愿意被放在天平上,所以满腔恨意都有理所当然出处?”
她上前步,剑柄抵住夏知秋心脏处,冷冷淡淡问:“但夏知秋,你扪心自问下,你那些恨意有多少是真来自于你姐姐死,又有多少来自你对自己无能为力和优柔寡断迁怒?”
也似乎是那之后,夏知秋突然有段时间躲着她走。
秦拂那时候不知道他在闹什别扭,费好大心思想和他谈谈,但他直躲着她。
后来,他自己又恢复正常。
再过半年,夏知秋突然找她告白。
告白之后,两人彻底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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