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沉沉道:“为心魔所控。”
“你为何阻?”墨华这样问。
掌门拿出自己很多年不曾动用法器,冷冷说:“因为,秦拂不想见你。”
墨华浑身僵,猛然清醒过来。
“拂儿,不想见?”他字句嘶哑着问。
他说着,直接伸手摄过谷焓真手中玉简,转身离开:“该去找她!”
眼看着他要离开,秦郅立刻咬牙大喊:“掌门、师叔!快拦住师尊,师尊现在神志不清!他清醒时候说过,让拦住他!”
墨华猛然回身,掌拍向自己弟子。
谷焓真来不及出手,掌门猛然出手拦下半掌。
另外半掌结结实实拍在秦郅身上。
秦郅从他身后走出来,面色复杂。
掌门看着这样墨华,莫名心惊,试探性问道:“师弟,不知道你可否知晓,昨日夏知秋留书出走。”
墨华淡漠点点头:“知道,他走便走吧。”
他丝毫没有过问意思。
他又问:“拂儿传信什?她为何不与传信?”
刚刚逆着天光看不见,但当墨华走进来时,那满头白发赫然撞进他们眼睛。
两人惊直接站起身。
“墨华师弟!”
“师兄!”
有风吹进来,撩起他缕白发。
持剑峰那个烂摊子。
他连忙说:“掌门,找你是有正事!”
掌门问:“什正事?”
谷焓真拿出玉简:“秦师侄传信回来!”
掌门:“哦?她……”
掌门这次毫不留情:“不然她为何下山?”
墨华眼神逐渐清明。
这次他清醒着说:“原来,是错。”
秦郅浑身骨骼错位,口血直接吐出来。
谷焓真立刻上前,珍贵丹药塞进他口中吊命。
掌门如临大敌看着墨华,墨华还是那副淡漠模样。
“要去找拂儿,你为何阻?”
谷焓真压低声音问掌门:“掌门,他这是?”
两个人还没说什,他自嘲笑笑,说:“对,忘,她还在生气。”
他自顾自说:“刚带她上山时候,她气性没这大,她那时候胆小又拘谨,连师尊都不敢叫。”
“但是这次是错,她生气也是应该。”
他垂着眸,近乎自言自语:“是错,现在明白,是错。但是她不能直生气,当她几十年师尊,哪怕生气,她出去转两圈,也该回来。”
“对忘,还没与她道歉,她怎可能消气,该给她道歉、哄他回来。”
曾经太寒剑尊,如今满头青丝变白发。
两个人都想过墨华赶紧出关,但从没想过他出关会变成这样。
到底时因为秦拂,还是因为……心魔?
或者,二者皆有?
墨华毫不在意,似乎比平时更淡漠两分。
他还没说完,大殿里突然响起两个人声音。
“拂儿传信?”
两个人顺着声音看向大殿门外。
墨华逆着天光走进来,不知道是不是他们错觉,不过是几天没见,墨华看起来消瘦极,也憔悴极。
而当他走进来时两人才发现,这并非他们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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