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伤秦郅。”
秦拂猛然抬起头。
就听谷焓真冷声道:“秦郅早不出事晚
出来时,里面药味浓郁到呛人。
他直接打开全部门窗通风,叹口气,对秦拂说:“暂无性命之忧,经脉和丹田都没有断彻底,也都给他续上,五年之内不动灵力就能长好,不过日后必然会影响他修为是真,但他这样,命能保住就不错。”
众弟子束手无策、几乎要丧命伤,谷焓真轻描淡写说续上。
秦拂时间无比敬佩。
谷焓真看着她眼神,笑道:“也是没断彻底才能续上,要是真断彻底,谁都无能为力,你别这看。”
只有那股不真实感尤为清晰。
见她困惑皱着眉头,旁天无疾问道:“怎?”
秦拂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摇摇头,说:“没什。”
天无疾歪歪头,问:“你为他难过?”
秦拂摇摇头。
他名字冠着她姓氏,她将他手带大。
秦郅对她来说不止是个普通师弟。
但也正是如此,当她发现秦郅对她理所当然般索取时,她也更为心冷。
她对夏知秋是纯粹漠然,对墨华是纯然恐惧,但唯独秦郅,她自己都说不出来是什感觉。
失望有之,但更多,是种发自内心疲惫感。
中,秦郅仍旧是那个天天师姐长师姐短少年,也是他看这多年子侄。
朝听闻秦郅性命堪忧,他当然着急。
秦拂上前打圆场道:“此刻还是救人要紧,师叔快和来。”
谷焓真立刻就放下手中事情,随他们回药峰。
路上,谷焓真问秦拂:“秦郅伤成这样,持剑峰那边知道吗?”
秦拂就往里看看,问:“还没醒吗?”
谷焓真:“他伤这重,怎可能这早醒,短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三五月,这段时间,就让他先待在药室吧,药室自有人照料。”
秦拂就点点头。
然后,她就看见谷焓真表情严肃下来。
他沉声说:“秦郅命保住,但还有个问题不能不想。”
她唯独没有什难过感觉。
硬要说话,大概还是那种深沉疲惫感。
从她离开天衍宗之前就有、只要见到他就发自内心疲惫感。
她用力摇摇头,直接说:“等师叔出来再说吧。”
谷焓真在里面呆个下午又加整晚才出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也从未想过,再见到他时,他会是副将死模样。
秦拂从刚刚直忙到现在,像照顾个普通重伤师弟样冷静为他护住心脉、为他找谷焓真用药,似乎是格外清醒。
可实际上是,她自己心里都片茫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
她冷静理智安排好切,可唯独自己,始终游离在状况之外。
似乎没觉得有什大仇得报痛快,但似乎也没怎伤心。
秦拂沉默片刻,苦笑道:“师叔,墨……师尊现在这样,夏知秋又闭门不出,您觉得持剑峰除还有能主事吗?”
谷焓真就叹口气,不再说话。
回到药峰,谷焓真出手,众弟子们就都被赶出去。
秦拂站在门外,看着药室紧闭大门,神情有些恍惚。
自那个话本之后,所有人之中,她唯独对秦郅情感更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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