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郅愣愣,抬脚跟上,但刚刚那直抓着秦拂衣袖手却不由自主放开。
气氛时间沉寂下来。
秦拂眉宇间划过丝不易察觉懊恼。
她有些困惑,不明白今天自己怎这
若是平常话,秦拂大概会轻言细语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因为秦郅毕竟还年轻,他想法尚且天真,像这山上大多数这辈子没下过几次山、没见过人世沧桑少年人样,他们心怀正义,但又太过追求光明手段,总是嫉恶如仇。
可是如今,她顿下,却突然问:“师弟,你觉得你师兄做不对吗?”
秦郅顿顿,有些躲避说:“是……大家都这说。”
秦拂又问:“大家都这说,你也这想吗?”
秦郅呐呐道:“可是师兄做法……”
他顿顿,面上多丝无措:“难不成……师姐生气?”
秦拂顿下,抬脚继续往前走,若无其事道:“生什气?”
秦郅弱声弱气道:“刚刚那说师兄。”
秦拂下意识回想下刚刚秦郅话。
她想起来,是关于……夏知秋。
秦拂清醒过来时候,正背着药篓,走在去药峰路上。
秦郅拽着她衣袖走在她身边,喋喋不休道:“……如果是这样话,那师兄确实是有点儿过分,那妖修哪怕再十恶不赦,她孩子也是无辜啊!趁着个母亲保护孩子时候当着那孩子面杀母亲,师兄实在是……有失风度!”
秦拂个晃神,脚步不由自主停顿下来。
秦郅没有防备,差点儿直接撞到她身上,忍不住抱怨道:“师姐啊,怎停下来也不和说声,是发现什别药材吗?”
秦拂回过神来。
秦拂直接打断他,语气尚且平静:“那若是师弟你当时在哪里,师弟会有更好做法吗?”
秦郅哑言。
但他却执拗道:“虽然时想不到,却也绝不会这做。”
他说完,刺猬似看着秦拂,眉眼间有些委屈,在等着秦拂反驳他。
但秦拂却没有反驳,面容平静,言不发往前走。
夏知秋前些日子下山出任务,任务途中杀个害人妖修,只是这杀妖修手段算不上多光明磊落,被人诟病到现在。
就像秦郅刚刚说,那害人妖修有两个孩子,夏知秋是趁那妖修保护她孩子时当着孩子面杀人,但也放过那两个孩子。
虽然当时也是形势所迫,但这件事做着实不能被大多数人接受,秦拂连着半个月都听见天衍宗内外门弟子议论纷纷。
秦拂是个对手段不怎在意人,她并不觉得夏知秋手段有多让人不齿,她甚至觉得若是把自己逼急,说不定更过分事情她都能做得出来。
可秦郅却是个太过天真柔软人,他必然是接受不这样做法。
她看看自己手中那半株草药,又颠颠自己身后那满满背篓药材,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应承谷师叔请求,帮他下山采药来。
这想着,她就忍不住有些啼笑皆非。
自己这是怎?怎走着走着居然还把自己要干什都忘?
旁秦郅偏头看着她,少年眼神清亮到没有丝阴霾,干净像山顶之上最洁白雪。
他疑惑道:“怎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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