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它困惑问道:“那你又怎会知道,在你选择拒绝时候,有机会成为天道天无疾会不会选择同意?”
秦拂片刻也没有犹豫,笃定道:“他只会做出和样选择。”
所以,这才是留在人间,并且眷恋人间理由。
这息尚存天道,想在大道之前,找出个最适合成为天道人。
而现在这个机会就摆在她面前,或许许多人都梦寐以求。
但秦拂却突然笑笑。
她姿态相当放松说:“你错,执迷之事除剑道,还有阿青。”
“而对于阿青,绝不会轻易放下。”
若是没有她,又灭天道,为之奔波半生事情结束,天无疾会怎做?
他会肆意人间或者直接飞升吗?
不,到那个时候,大道若是让他做天道,他就会毫不犹豫去做,而大道若是没有找上他……那这世间或许就再也没有个叫天无疾人。
她突然又觉得庆幸。
幸亏现在她在,而只要有她在,哪怕大道要他合道,他也绝不会同意!
论是人还是魔,在它心中都是蝼蚁。
它就是为法则而存在,能让它蛰伏千年,也只有能和它样维护法则人。
这就是它私欲。
秦拂在它看过来那眼之中仿佛突然明白这些。
然后她激灵灵打个冷颤,仿佛盆冷水当头浇下。
“所以你看。”她摊摊手:“让个人执念深重就是这简单,短短年多,也执念深重至此,你是不是没想到?”
天道看着她,似乎有些困惑:“你不愿意?成为天道,跳脱规则之外,天不死不灭,你便不死不灭,似乎远比飞升来得让人向往吧?”
秦拂:“不愿意,说过,执念深重,重到宁愿困顿于天地之间,并且甘之如饴、作茧自缚。别人会怎选择不知道,但是天道和阿青,选择阿青。”
这似乎已经完全超出天道理解,这是它从未触及过情感。
它许久没有说话。
她冷静下来,又抬起头,冷漠道:“继续。”
天道似乎是轻笑声,淡淡道:“天无疾执念太深,佛子荣枯慈悲太过,他们都不是最合适人选,但你不样。”
它看着秦拂,说:“你有执迷之事,但能给自己机会放下,你有慈悲之心,但有时候又比魔都心狠手辣,你除剑道别无所求,是个纯粹修士,也是最适合做天道人。”
它说完,静静地看着秦拂,等着她答复。
秦拂也在看着它。
她下意识问道:“为什……会是最合适人。”
大道平静道:“这世上能有资格成为天道人本就不多,而这些人中,无论是天无疾还是寒江,都执念过重,他们可能自己没有察觉自己有什执念,但在看来,诛灭天道执念几乎已经刻入他们骨髓,而这样人若是成为天道,假以时日,未必有那个魔修当天道时来好。”
说完,他突然又接道:“所以你觉得,若是没有你存在,诛灭天道、执念已消,天无疾接下来会做什?”
秦拂听浑身冰冷。
因为她已经想到天无疾会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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