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拂就背着手看着他,表面上从容,
可不知道是不是这月色让切都变得美丽起来,还是天无疾刚刚那番话晕染,秦拂眼看过去,只觉得月色之下,那小瀑布落下时就如同匹上好绸缎,落入水潭之中,溅起每滴水珠都像是玉珠。
水潭如同整块琉璃,在落下瀑布撞击之下又寸寸破碎,极美。
秦拂静静地看会儿,几乎有些失神。
天无疾衣袖被风吹起,宽袍大袖抚在她身上,又猛然将她唤醒。
然后秦拂转头就看到,天无疾从始至终都看着她。
天无疾没太听清,笑着问:“怎?”
秦拂没有回答,咳声,指着崖底问道:“没什,想问问这崖下都有什?”
这本是她转移话题随口问,却没想到天无疾想想,十分认真说:“这崖上有条小溪,流下断崖时候就成个小瀑布,又在崖下凝聚成个小小水潭,崖下虽然寸草不生,但那水潭旁边却偶尔会长出蓝色小花,很是美丽。”
在这荒芜地方,他很认真说着他认为美好东西。
秦拂眼眶莫名酸涩,但又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因为不管过程如何,最后阿青才是胜者。
次却没有说话。
崖底百年,禁灵咒。
他玩笑般轻描淡写将那些话说出来,但这百年却不可能玩笑般过去。
她阿青有时候喜欢在他面前示弱卖惨以博取她怜爱,从而达成自己小心思,秦拂早就知道。
但偏偏她还就吃这套。
可能是气氛太好,也可能是夜色太过温柔,秦拂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勇气,突然跃上旁块巨石,居高临下看着天无疾。
“阿青。”她叫他名字。
天无疾低低应声,那声音低沉酥麻,听人心中发颤。
秦拂听见自己咳声,然后问道:“在议事大殿上时候,他们问你什时候封禁魔渊,那时候你怎说?”
天无疾温顺道:“说,还有更重要事情要做,等这件事情做成,再来封禁魔渊不迟。”
于是她语气轻快道:“那们下去看看。”
天无疾偏头看她眼,低声说:“好。”
不知道是不是秦拂错觉,他声音格外温柔,温柔像是着夜色之中流淌月光。
天无疾带着她下去,也没让她看其他地方,径直带着她去那小瀑布旁。
秦拂再如何壮丽瀑布都见过,在个秘境中时,她甚至都见过整片湖水倾泻而下壮丽景象,所以若是往常话,那小瀑布于她而言着实算不上什。
可现在,真正到他不用卖惨示弱,只平平淡淡实话实说就能让她心疼无以复加时候,他又刻意回避般,用玩笑似话语笔带过。
但秦拂宁愿他在她面前撒娇示弱,说自己疼,说自己在那百年里过不好,好让她有个光明正大理由抱着他安慰他心疼他。
可是偏偏,他只在那些无关紧要小事上示之以弱,而他种种放在常人身上几乎不能想象经历,却全在他玩笑之中。
秦拂有时候会觉得天无疾是不是把这几百年来自己与天道斗法心机全都用在她身上,要不然怎会举动都能牵动她情绪。
秦拂深吸口气,低声嘟囔句“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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