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好像是……
柳煦低头回想会儿,很快就把那些吓死人话想起来。
那道声音说是:【这是座无人敢靠近宅邸,有个罪恶深重女人独居于此。她罪恶无法消散,她就这样被她罪恶囚禁于此……她该怎办呢,她该怎办呢?】
那既然是介绍规则类似于系统样东西说,那就是说,这些话可信度应该很高,算是提示才对。
柳煦这边刚想到此处,另边,就有个参与者开口:“总之,得先把它说那个“罪恶深重女人”找到才能开局吧?”
柳煦怔。这笑声停,他那原本被地狱里恐怖气氛吓得绷得极紧骨头也跟着松松,又忍不住抬起头来,自言自语句:“笑声没?”
“嗯。”齐南应声,“很正常嘛,你要习惯,会儿就说不定会从哪儿冒出来要人命东西来,小心点啊。”
他这说,柳煦当即倒吸口凉气,刚松下去骨头瞬间又绷紧起来。
这房屋里片漆黑,没有点灯,参与者们都站在门口附近,人人手里都拿着手机,也都把手电筒功能调出来,正在四处照着这栋屋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照遍,连角落都不放过——毕竟他们刚进来,自然要好好观察番这屋子里地形。
这是个双层日式小别墅楼,进门来就是玄关,右手边就是排鞋柜。鞋柜上什都没有,干干净净空空荡荡,还积层浅浅灰。而再往里走,就是条横着走廊,那里被分成左右两条路。
今天哭、他今天没笑也没哭、他哭声音太大、他笑太难看、他今天太沉默、他今天太吵闹、养他太费钱、今天酒不好喝、今天牌打输、今天过不顺意——
都是理由。
沈迅赌博成性,不仁不义,更不会孝敬父母。很早时候,他就被家里拒绝来往。
比起柳煦来,沈安行他爸才更该掉到这个地狱里来。
柳煦忍不住在心里想。
“确实。”另个参与者也点点头,又转头对所有人说,“那大家伙就都先散开,先探探这个屋子,顺便找找说那个女人,找到之后再招呼人集合。可以吧?”
众人都点点头。
提议很合理,没人有异议。
但那提议参与者话还没完,得众人同意之后,他就又转过头来,拿手机手电筒晃下门外,说:“还有,外面那位能不能想想办法?”
有人伸手捻下鞋柜上灰尘,自言自语道:“好像很久都没人收拾过这儿。”
“那肯定啊。”有个参与者说,“不是说有个罪恶深重女人在这里吗,还是被囚禁起来。你被人关起来能有心思帮人收拾屋子?”
“……”
很有道理,无法反驳。
他这说,柳煦才想起来。那介绍规则地狱低语在介绍完规则之后,还说些像是关卡梗概似些话。
他恨沈安行他爸,那个叫沈迅混账。
他恨所有让沈安行受伤人。
房屋面前,婴儿笑声始终在耳边挥之不去。
柳煦边想着这些,边抿抿嘴皱皱眉,跟在齐南后面,走进房屋里。
当他踏进房屋那刻,婴儿笑声就突然戛然而止,像是突然被掐断信号收音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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