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已经起身离开,他转头去客厅另边,随手就开个柜子,从里面拿个玻璃杯子出来,然后便关上柜子,又往深处走两步,把杯子放到饮水机下面,开始接水。
他面接水,面随口应声,道:“嗯,上面有规定,想在这儿干什都可以,所以没有进不去地方。同理,只要想让谁进房间,谁就能进。”
他轻车熟路地拿杯子又去接水,连串动作简直称得上是行云流水,看就是已经很熟悉这里。
柳煦时间看心绪复杂,简直不
*
五分钟后。
“这儿离那儿远。”沈安行说,“在这儿话,应该不会那害怕。”
沈安行边说着这话,边半蹲下去,弓弓身,把直挂在他身上柳煦放到沙发上。
柳煦也早就睁开眼。他不是个聋子,听到那婴儿笑声刚刚正渐行渐远,也知道沈安行把他带离那里。
沈安行:“………………”
不是,听解释……
……算,解释个屁。
沈安行轻轻叹口气。
他作为守夜人威严现在肯定已经碎地。
柳煦怕鬼。
是真怕。
沈安行记得当年上高中时候,他们班几个同学就起去游乐场,当时还进鬼屋玩。那个时候,柳煦全程就都是这样——整个人都挂在沈安行身上,眼睛都不敢睁开。
最后是沈安行手抱着他手拿着手电筒看着路,路轻言轻语哄着他不怕哄过来。
那年他们十七岁。
但他没舍得吭声。他已经七年没抱过沈安行,他舍不得放手,干脆就装着自己还害怕样子,直蜷在他怀里。
沈安行怀里是真很凉也很冷,冷得柳煦突然就很难过。
再然后,沈安行就把他带进这户屋宅里。被沈安行放下来后,柳煦就左右看看,发现这里倒是意外干净,房子里窗户都打开着,屋子里物品都摆整整齐齐,俨然副还有人打理居住样子。
但沈安行在这里,死亡寒凉同他如影随行,于是,屋子里又有些许寒意铺开来。
“……你是可以进来吗。”柳煦紧紧身上衣服,问,“之前也想进屋来着,但是进不来。”
算,爱碎不碎吧。
他又自,bao自弃地想,反正把守夜人身份剥以后,他就根本没有那玩意儿。
他把柳煦往身上颠颠,抱紧点,然后转头就走,打算去找个能离那笑声远点地方,跟他七年没见男朋友好好说道说道。
但同时,他又忍不住轻轻皱皱眉,为他男朋友担忧起来。
……柳煦明天白天可怎做人。
现在想来,竟有些恍如昨日错觉。
沈安行两手抱着趴在他身上怕发抖柳煦,偏偏头,表情冷漠看向那栋正发出诡异笑声与凄厉惨叫声黑色屋宅。
他早就习惯这个场面,这七年里,每天他都是跟这破玩意儿过日子。
他有很多事儿得跟柳煦说清楚,也得问他几个问题,但在这儿说肯定是不行。
沈安行抿抿嘴,侧侧头,刚想寻个地方,可这侧头,他就看到有两个参与者竟然正藏在不远处巷口里,此刻就从那儿探出两个小脑袋瓜来,满脸惊悚地看着他——和挂在他身上柳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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