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
“是婴儿鬼魂。”
“……?”
鬼魂?
可刚刚那些鬼魂成群结队,数量极多,柳煦不免有些奇怪起来:“……数量不会有点太多?”
沈安行丢掉刚抽动那截下水管道,又甩甩手上沾上血,说:“很正常,他被分尸时候,魂魄被分成好几块。你应该也听那个女人说,她说他附身在那个瓷娃娃和这个房子身上,这就是魂魄也跟着被切片证据。”
柳煦知道沈安行掏出来东西肯定是婴儿尸肉,阵恶寒当即从脚底生起,眨眼间就遍布全身。他张张嘴,刚想说点什,可突然间,整个屋子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柳煦话都没说出来,还差点被这阵惊变吓得咬舌头。他连忙抓紧手里置物架,这东西还算结实,他也堪堪能稳住自己。可就在此时,房子地板突然又倾斜起来。
柳煦看向沈安行,就见这哥们看都没看他眼,不知什时候就趴到地上去,跟土拨鼠刨洞似在疯狂刨那个下水道口。
柳煦:“……”
柳煦时不知道该说什好。
柳煦不明所以,但还是听沈安行话,乖乖地松开他,站远些,抓住卫生间里个贴在墙上置物架。
沈安行确认他站位置足够远,不会被波及到之后,才转过头,走向卫生间里马桶。
他双手抓马桶,往上提,拎菜篮子似轻而易举地把马桶拎起来。在那瞬间,下面就如喷泉般喷出大量鲜血,喷沈安行身。
柳煦看得头皮发麻,倒吸口凉气,忍不住又有点怂地往后缩缩。
不过守夜人可真是神奇……马桶这重个东西,他说拆就拆。
柳煦听得脸色白:“所以说……其实婴儿不只有个?”
沈安行点点头。
柳煦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别怕,有在这儿,你不会怎样。”
沈安行边说着,边重新把袖子撸下去,朝他走过去。
房子倾斜角度越来越夸张,放在洗漱台上东西也都跟着噼里啪啦地掉地,而响彻在屋子里婴儿哭声也越来越撕心裂肺,哭人头皮都跟着阵阵炸开似发麻。
柳煦转头再看沈安行,就见忙碌半天沈师傅最后把把下水道管给抽出来,然后就往下狠狠甩,大堆尸肉噼里啪啦地全飞出来。
摇晃房子这才停息下来。
柳煦也松口气,刚要松开被他紧握置物架时,就突然有群黑色东西从门外腾空冲进来,飞快地冲到那些尸肉上,二话不说就与那些尸肉融为体。
柳煦又吓得跳,恨不得整个人贴到墙上去:“干什!什玩意儿!?!”
沈安行随手丢,就把手上马桶丢到边。下水道里喷出来血没完没,再这等下去也肯定同样没完没,他干脆撸撸袖子,半跪下去,把手伸进下水道里,上来就摸到块又软又黏腻腻东西。
他把那东西抓出来。
当那东西脱离开下水道那刻,整个房子突然响起震耳欲聋婴儿嚎哭声。
柳煦吓得大骂声操,连忙又缩缩身子,把手里置物架抓更紧。
沈安行低头看,果不其然,那是块已经被剁烂尸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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