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七年前盛夏,柳煦买下来。
沈安行轻轻皱皱眉。
“很少这晚回来,应该是生气。”柳煦转头对沈安行说,“你说它看得见你吗?”
沈安行往柳煦身边凑凑,黏黏也自然而然扒住柳煦肩膀,也往沈安行那边凑凑,小鼻子动动,似乎是想分辨下他身上味道。
然后它就闻鼻子冷气,立刻打个喷嚏,又伸出舌头来舔舔粉鼻子,好像在回味似。
恰好电梯行至十五层。柳煦走向左边门。
他打开门,恰好,声骂骂咧咧猫叫从门里传出来。
听到这猫叫瞬间,沈安行才想起来,柳煦好像说过,他养这只猫。
而这只猫,叫……
“黏黏——”
沈安行见状,随口道句:“住这高啊?”
柳煦说:“不是你说想住高地方吗。”
沈安行:“……”
两人之间短暂地沉默下。
沉默之后,沈安行才干干巴巴地道句:“也是。”
无察觉情况下全都消散下去,就像是不曾有过样,消失无影无踪。
柳煦惊,他拽着沈安行,扶着眼镜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绕着观察圈,愣是再没从他身上发现什血迹,就连身上血味也都消失个干净。
沈安行知道他在看什,便无奈笑:“守夜人可以自痊愈,只是时间问题。”
“哈……”柳煦听这个回答,又心情复杂地把眼镜往上怼怼,说,“那衣服怎说?”
“衣服也是守夜人部分。”沈安行伸出双臂来,说,“这说起来很难,简单来说就是,这已经是灵体,不是客观存在事物,所以严格来讲,这不算衣服。”
“应该是看得见。”沈安行说,“毕竟猫和人不样,很多人看不见东西,猫是看得见。”
“是吗,那就好。”
柳煦边说着,
柳煦拉着长音叫它声,然后就带着沈安行进门,又把门关上,把灯打开之后,就转头看向这只猫。
黏黏是只漂亮布偶猫,边迈着猫步走过来,边朝着柳煦张着嘴骂骂咧咧,好像是在质问他死哪儿去。
柳煦习惯性地低下身去。布偶猫是个粘人物种,黏黏作为其中员,就自然而然走进他怀里,让他给抱起来。
黏黏路骂骂咧咧,即使跑到柳煦怀里,也依旧喵喵骂个不停。
沈安行突然看到柳煦手上那枚早已生铁锈戒指。他之前就注意到,这枚戒指已经锈得都看不出原样,可柳煦还是戴着,应该直没摘下来过。
柳煦笑两声。
沈安行却没笑,他看着柳煦好似随心笑,心里却隐隐作痛。
他不在这七年里,柳煦却在按照他愿望行事。
他当年说想和柳煦养只猫,柳煦养;他说想住高地方,柳煦就买高层……
柳煦践行着沈安行所有心愿,可偏偏沈安行不在。
“……”柳煦默下,说,“懂,但麻烦你不要说好像你没穿衣服样。”
沈安行:“……”
沈安行不禁抽抽嘴角。
柳煦笑两声,伸出手去,自然而然地牵住他手,说:“好,回家。”
沈安行被他领着进楼,上电梯。上电梯之后,柳煦就伸手按下十五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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