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这两枚戒指枚锈发朽,枚光鲜亮丽依旧如初。
柳煦已经被时间侵蚀得再看不出原样,沈安行则和他样,永远停留在当初岁月里。
当年热烈也被时间蹉跎得沉淀成哀然平静,徒留满腔怅然。
他们都知道,关于这枚戒指事,再提起来也绝对是满怀悲哀,再相遇已经属实不易,没必要再在伤口上撒盐。
他们都在尽力避免着七年前事,谁都不想提会令对方伤心事。
比当时天边夕阳还红,可他终于还是说出来。
柳煦答应,然后他拉着沈安行去商场,买下这枚对戒。
他们还不知道死生离别就在眼前,那年他们年少,商场里人来人往,学校边上大树开得正茂,从宿舍到教学楼路上,路灯每晚都投下暖黄色光。
那时候只有寥寥数人知道他们相爱,但又有很多事物无声地在做他们相爱见证人。
那年他们相爱,爱热烈。
柳煦当时买这两个戒指时候,绝对没想过还会有今天。
他垂垂眸,把沈安行手握紧些。
彻骨冷意更加强烈地传到他手心里,柳煦咬紧牙,不肯松开丝毫。
那天,沈安行对他说他爱他。
沈安行还对他说,等过两天,柳煦过生日时候,他要给他惊喜。
沈安行那天很慌,他说很多。他说高考应该还行,能去那个学校。他说等去那个学校,就去外面租房子住,他说他会好好喜欢柳煦,他说他会带柳煦去这里去那里,他说他什都没有,但是他会好好活着,有什他就给柳煦什……
他那天说好多好多,每句话柳煦都记得。
但最终,这些都随着刺耳鸣笛声变成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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