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却又说：“
也没有其他能抵上
东西。”
柳煦
时无言。
他万万没想到，沈安行要走理由是这个。
沈安行觉得自己还不起，待不得，配不上，所以慌
，急着要走。
他日子太糟，糟他已经习惯。所以他不怕挨冻，也不怕生病，他只怕欠谁，别人对他好，他是会有心理负担。这份负担，远比病痛与寒冷更加能够折磨他。
“用不着你管。”沈安行闷声说，“又不回家。”
“……你不回家？”柳煦怔，说，“你不回家去哪儿？”
“跟你有什
关系。”
“……”
柳煦无奈，又颇觉头疼叹口气，又说：“行，那既然你不回家，就在医院凑合宿嘛，在哪睡不是睡？你回去，那还有袋葡萄糖没扎呢，你把那糖输完再说，行不行？”
沈安行：“……”
沈安行看都不看他下，动不动。
“给看看。”柳煦接着说，“是右手才对吧，你扎针地方。”
“……跟你有什关系。”沈安行嘴硬道，“扎又不是你手。”
“说得好，但是那是钱，当然有资格要求查看。”
煦应下来，说，“尽力。”
“那行吧，走走。”
护士们互相招呼起来，不多会儿离开这里。离开时，她们还很负责招呼起各个病房：“行别看，回去睡觉啊，熬夜不好。”
护士力量是伟大，不多会儿，吃瓜群众也都恋恋不舍缩回脑袋去，乖乖睡觉去。
走廊里只剩下沈安行和柳煦两个人。
沈安行说完这话，也沉默下来。
沉默片刻之后，他就抿抿嘴，侧过头来看看柳煦，又垂下眸来，接着说：“真什都没有，也不是第次发烧，你用不着可怜，早就习惯，你就算做这多，也什都还不你。”
沈安行话说可怜，偏偏又是个自尊心极强人。说到此处后，他又觉得自己看起来未免也太过卑微，就又硬着脾气说句：“你现在赶紧去办退院吧，说不定还能退你半钱
沈安行拒绝得干脆利落：“不。”
“……你——”
柳煦刚想问个为什，沈安行却先他步，把话说下去。
“没钱。”沈安行说，“没钱还你，真得走。”
柳煦：“……倒也不是钱事……”
沈安行：“……”
沈安行还是没动。
沈安行不动，柳煦也不动，两人就这样在片沉默之中僵持很久。
很久之后，柳煦终于还是败下阵来。
他叹口气，无奈看向沈安行，问道：“那行吧，不看就不看，但你今天真不能走。理解，你要是急着回家，就把你妈电话告诉，给她打过去说声，让她过来看看你，等你输完液再接你回去就行啊，没必要急着回家。你说外面这冷，你又只穿这点，万路上又烧晕，这大街上半个人都没有，谁再帮你打120？”
柳煦朝着沈安行走过去。
沈安行有点不太自在，又把头往另边侧侧，就是打定主意不想去看柳煦。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太自在，就伸出手去，撩两下有点乱糟糟头发。
柳煦很快就站定到他面前。
然后，他对沈安行说：“另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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