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陈黎野又递给他瓶水过来:“来,喝点。医生说,起来先喝口水。”
柳煦也确实喉咙还不太舒服,就接过水。
这抬手,他才发现自己手上有个输液管。
他没在意,拧开瓶盖喝口水。
喉咙里残留不适感这才完全消退下去。柳煦又清下嗓子,转头问陈黎野:“现在不能出院吗?”
“你又没戴眼镜,看得清吗。”
陈黎野边说着,边把放在床头柜上眼镜给他拿过来,道:“戴上再看看?”
那不可能。
柳煦心里清楚,他就是近视到死,都看得出来沈安行在哪儿。
他接过眼镜,戴起来,又四周看圈,果不其然,沈安行真不在。
陈黎野倒是很清醒,他也没管柳煦,打报告似说:“是急性食物中毒,太严重你才会昏过去。昨天晚上洗个胃,没事。医生说你要住院两天,钱都给你垫上。亲兄弟明算账,账目给你打微信里,有空还。”
柳煦:“……不是……”
他说话,才发现声音哑厉害,把自己都吓跳。连忙又使劲清清嗓子,把喉间不适感压些许下去后,才说:“他人呢?”
“……”
陈黎野本还想再接着说点什,但被柳煦这说,他就愣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在找谁。
柳煦有意识之后,首先闻到就是医院里说呛不呛消毒水味道。
不知是地狱里呛人黑雾味道残留,还是被医生做个手术亦或是什检查缘故,他莫名觉得喉咙里很难受,就忍不住咳嗽两声。
这咳嗽,旁人就注意到。
“醒?”
柳煦没来得及回答,他越咳嗽越难受,难受得眼里都泛起泪光,不得不起身往床边干呕两声。
“不行。”陈黎野回答,“你下子把自己干晕过去,医生说必须今天再住晚看看。”
柳煦撇撇嘴,看起来非常不满。
他无奈,只好叹口气,拧好瓶盖,把水丢到边去,又问:“手机呢?”
“没拿。”陈黎野答,“那急,谁能想得到替你拿手机。”
他又看向窗外,这才发现早已天亮,个晚上都过去。
他还记得沈安行浑身是伤跌跌撞撞抱着他往前走样子。即使是过桥时候,沈安行也没松手。
他明白,沈安行是在拼尽全力地让他活下去。
……沈安行急着让他出关,定是出来之后就倒在家里。
柳煦十分担心,忍不住皱皱眉,又被喉间不适感弄得咳嗽声。
“不知道啊,又看不见。”
陈黎野边说着,边也跟着四周看圈,但这病房里只有他和柳煦两个人。
陈黎野说:“没在吗?没在话,那估计是没能上车,在你家里吧?”
“……”
柳煦撇撇嘴,叹口气,握成拳手阵阵发颤。
他这才觉得好些,然后,才又抹抹嘴角,转头看向说话人。
他看不清人,但从声音及身形来分辨,这人是陈黎野。
看他能起来干呕之后,陈黎野才点点头,自说自话地回答自己:“醒。”
柳煦:“……”
柳煦还有点茫然,喉咙里也还有点不舒服,看见他之后,就边轻轻咳嗽着,边往四周看圈,像是在找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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