黏黏仍旧很不满意,接着喵喵叫。
柳煦叹口气,看眼躺在沙发上沈安行。
他走过去,就见到沈安行面朝下面倒在沙发上,动不动,跟死似。
……他也确实是死。
柳煦撇撇嘴角,没说什,把黏黏放下来,转头去卧室给他找床厚被子。
司机全以为他是被刚刚事故给吓,没再说什。见柳煦也不再提绕远路事情,他就头钻回车里,又带着柳煦上路。
很快,出租车就开到家里。
柳煦把所有大包小包都拎起来。他本想扶着沈安行下车,可沈安行怕他被当成扶着空气回家精神病,非坚持着要自己走。
柳煦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去。
回家这路上,沈安行脚步都飘飘忽忽。柳煦看在眼里,心里难受得紧。
可问题是沈安行。
这四天里,每天沈安行都要上桥被车撞次。
有病吗!?
柳煦越想越来气。虽然作为个凡人,他这个想法很大逆不道,但他现在是真很想下鬼门关去真正地狱里,把阎王爷按在地上揍顿。
他轻轻叹声,紧紧握着沈安行手。
伤已经好大半,但沈安行还是难受,就靠在车窗上,蔫蔫地垂着双眼,像是还有点痛样子。
柳煦看得心疼,解决完这边之后,他就赶紧又去扶住沈安行,把他慢慢地放倒下来,放在自己膝盖上,下下拍着他安抚着。
沈安行声不吭地乖乖躺上去。随后,他便躺在柳煦膝盖上闷声咳嗽两声,咳得满声血气。
柳煦看在眼里,皱皱眉,心都跟着阵阵抽搐着疼。
他抿抿嘴。
黏黏跟在他后面,点儿要放过他意思都没有,颠颠地跟着又喵喵骂路。
柳煦抱着被子回到客厅,给沈安行盖上被子。
被子罩到身上,沈安行就“唔”声。
他伸手抓住被子,跟条毛毛虫似在被子里拱
等回到家,沈安行就倒到沙发上。
黏黏见到柳煦回来,立刻从卧室里跑出来,很不满意地朝着柳煦叫起来——昨晚柳煦才出事住院,家里抽油烟机还很不科学地掉下来,残骸还没收拾,作为家之“主”,它当然意见很大。
柳煦无奈,把东西都放下来之后,就把黏黏抱起来。
黏黏在他怀里仍旧很不满意地叫着,像在骂人。
“知道知道。”柳煦哄小孩似道,“错错,不该去住院。”
凉意隔着层布料传到他手心里,沈安行呼出每口气都冰凉又寒冷。
过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出租车司机回来。
简单和柳煦说下事故现场情况后,司机师傅又忍不住啧啧唏嘘起来:“嘿,得亏是你问有没有绕路咱没急着走,不然刚刚指定挨撞是咱们。看那个架势,肯定得下把咱撞飞,真后怕。”
说完这话,司机师傅又笑下,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柳煦抱着沈安行,笑都不想笑,应都没应声。
这算是又过关。
都已经过四关,可沈安行从冰山地狱里出来才四天。
每天进个。
这是在搞什……
柳煦有点烦躁起来——如果只是他自己遍又遍地被扔进去,他可能还不会烦躁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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