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教室在四楼。
柳煦踏着楼梯走上四楼,楼梯正对着,就是他们教室。
他拉开教室门,然后,阵寒风迫不及待地冲上来,扑他脸冷意。
柳煦愣愣——照理来说,他们班主任今天放学时候早就让学生把窗户都关好,怎会有冷风?
他只愣下,很快,他就看到原因所在。
阵冷风吹过来。
柳煦猛地打个喷嚏。
他吸口气,“草”声,满脸写着不爽,掖掖衣服。
仗着四周没人,他就自言自语起来:“什命啊,忘什不好偏偏把数学作业忘学校……”
他边不满地嘟囔着,边走进教学楼。
沈安行垂垂眸。
他沉默地看着柳煦,看得久,心里对他情感与那些往事就都并涌上来。
不知是想起什,沈安行忽然扬扬嘴角,笑下。
然后,他又往前凑凑,像是怕惊醒梦中人般,又声音很轻很轻地说——
“杨花。”
煦对发生切都毫不知情,歪着脑袋睡得很香,眼镜都歪半。黏黏离开他怀里以后,他抱着猫那只手便自然而然地垂落下去。
沈安行伸出手,替他把眼镜取下来。
取下来之后,沈安行就又伸长手,把它放到茶几上。
柳煦如既往,睡起来死沉死沉,丝毫没察觉到沈安行所作所为。
沈安行又次往前倾倾身,离他近些。
他看到教室最后面窗户大开着,有个人横坐在那儿,脚在里面,脚在外面——他半个身子都探在窗户外面,正侧着头看着窗外。或许是窗外风声太大,他根本没听到柳煦拉开门声音。
窗外银色月光洒进来。月光很亮,把那个人照得很清楚。
柳煦站在教室前门门口,很清晰地看到那人肩高腿长,肤色冷白,校服袖子拉得好长好长。明明今天很冷,他却件外套都没穿,只穿着单薄校服,就那样坐在窗口吹冷风。
——沈安行。
从窗外溢进来寒风把柳煦前额发吹
现在时候不早,第二天又放元旦,教学楼里早已人去楼空,盏灯都没有开。
柳煦拿出手机,调出手电筒来,径直走进里面,又拐弯往走廊深处走去,准备走向走廊尽头——往上走楼梯就在那儿,他得从那儿上楼。
走着走着,他就抬起手来,看看腕上手表。
手表上显示着18:43分。
看眼时间后,他就放下手,抬起头,径直朝教室走过去。
“爱你。”
*
柳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周遭是片夜色。
他看到自己在这片夜色之中走进学校。手就插在外衣两侧双兜里,正慢慢吞吞地走在路上。
此时正是晚上,周遭片夜色,寒风四起,周遭树早已掉光叶子,几棵秃树被强力冷风吹得微微摇晃,路上路灯投下暖黄光辉。教学楼里早已人去楼空,盏灯都没有亮。
柳煦睡相倒是和七年前没变,睡起来毫无防备。
离得近,沈安行就听到他呼吸声和心跳声,听得清二楚。
他抱着被子,看着柳煦。
柳煦睡得很深,按照地狱以往风格来看,现在应该已经又梦到沈安行。
只是不知道这次怎这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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