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
柳煦边说着,边转过头去,最后头也不回地对他下最后通牒:“在你决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之前,别来跟搭话。”
柳煦就这样转头走。
并且好像更生气。
沈安行被他噎得句话也说不出来。
柳煦也终于开口。但他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语气幽幽地反问句:“有规定?”
急于和对方和好沈安行丝毫没察觉到他语气不对,赶紧点点头。
等点完头以后,他才又反应过来柳煦看不见,就连忙又应声:“对!”
“是吗。”
柳煦终于侧侧身,回头看向他。
“……就是,想很久……还是觉得,不能告诉你。”
柳煦眼皮跳。
“不是,不是想瞒你!……就是,自己可以。”沈安行说,“……不想惹你生气……但是这件事,真不能跟你说……有,有规定。”
沈安行边说着,边又心虚地缩缩肩膀,看着柳煦,很没有底气地蔫蔫重复道:“黑白无常那边……有规定,不能说……有规定。”
柳煦没有立刻回答他。
是他这路上直都在想这件事并其实还是有点后悔原因,亦或是沈安行在他这里实在是太过特殊个存在,所以在被叫住那瞬,柳煦突然有点恍然。
他先前纠结和气愤在这刻竟全被这声呼唤挫骨扬灰。
他停在原地,竟然久违地被沈安行声喊得紧张起来,插在兜里双手都轻轻地攥成拳。
柳煦想,他要是跟说实话,好好哄话,马上就回去抱他。
说到底,他也只是想听沈安行说实话而已。
他当然记得他答应过柳煦什——可如今,他是真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他。
沈安行垂下眼帘,抿紧嘴巴。
柳煦已经转身离开。
谢未弦和陈黎野直躲在佛像后面偷偷看戏。
人类本质是八卦,这两位仗着自己资质老实力高,就丝毫不惧地贴着佛像后面人
但那张脸上却没有沈安行期待释然或无奈,只有片阴沉沉愠怒。且那些愠怒之中,还沉着许多难过。
“是黑白无常刚刚告诉你吗。”柳煦道,“沈安行,你现在都会编借口来骗?”
沈安行:“……”
沈安行想路才好不容易想出来借口被轻而易举地拆穿,当即被说得哽,慌起来,连忙开口想解释:“不是,……”
“可不信你忘你答应过什。”
沈安行紧张兮兮地站在他身后,等着他回答。
空气里片沉默。
沈安行看着头都不回柳煦,在沉默里焦急又害怕地等待着回答。
过片刻后,他听到柳煦叹口沉重又无奈气来打破沉默。
沈安行浑身哆嗦。
沈安行也在他身后沉默很久。
就这样过片刻后,沈安行才抿抿嘴,喉结动动,低低头,磕磕巴巴地对他说:“……错。你别生气……不该瞒你。”
柳煦站在原地,没吭声。
然后,他又觉得不吭声似乎不太好,又应声:“嗯。”
沈安行抿着嘴,两手交叉到起去,用力地搓搓手背,又沉默着攒好久勇气后,才终于又次开口,接着磕磕巴巴地说:“但是……那个,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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