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怎能喜欢男生呢。”
“怎能喜欢他啊……配不上。”
柳煦正在这边怅然,柳婉就在他旁边幽幽地冷声来句:“谁规定。”
柳煦抬头:“?”
“谁跟你规定男生不能喜欢男生
“……”
柳煦这才低低头,看向她。
“……不知道。”柳煦说,“现在就真觉得有病。”
柳婉:“怎讲?”
“喜欢个男生,你不觉得有病吗。”
“真不知道。”柳煦说,“开始……就是觉得他很可怜。”
“就是看不过眼,想让他过得好点,所以就跟他在起住宿舍,真就这简单。”
“可是后来……也不知道是什时候开始,突然就开始很想看他笑。”
“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但就是想看他笑,想看他对笑。”
“也没想过喜欢还是不喜欢,就是……想看他笑,想看他开心。”
就这沉默片刻后,柳煦才终于开口叫她声:“姐。”
“嗯?”
“你喜欢过人没有?”
“……”
柳婉默下,然后目光很诚恳又很抱歉地道:“这个还真没有。”
…”
“你觉得他有别喜欢人?”
柳煦听她这努力地去猜自己心事,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也觉得自己若再不做出点回答来也实在太不是个东西,只好轻轻叹口气,又摇摇头。
“都不是啊。”
柳婉倒也不怪他。她往前倾倾身,手撑在膝盖上托托腮,又问:“那你是觉得他……”
柳婉:“……”
“男生怎会喜欢上男生。”
“沈安行怎会喜欢,他肯定会去喜欢女生……他也该去喜欢,他那样人,配得上这世上最好姑娘。”
柳煦说:“他长得那好看,又高,性子还很安静,又很温柔,什事儿全都会声不吭地帮做,他上次知道怕鬼以后,每次班里聊起这种话题他都会开口帮拦下来……他般在别人面前都很少开口说话。他这样,定会很受女孩子喜欢。”
“……他要是知道喜欢他,肯定会觉得恶心。”
“……这算喜欢吗?”
他说这话时并没有看柳婉,而是在仰头看着天上。
他还在迷茫,但他又似乎并不想得到能破开这片迷茫答案,又或者,他自己心里已经有答案。
只是不敢面对。
柳婉看得明白,就扬扬头,道:“不用告诉你,你自己也清楚吧。”
说完这话,柳婉又怕柳煦嫌自己点儿恋爱经验没有又有什资格断定他喜欢谁,连忙又补句:“但上学时候是资深恋爱感情专家,不论男女都喜欢跟说他们搞对象事,所以就算是朵牡丹花,也是朵国色天香又很有经验牡丹花!”
柳煦觉得无语又好笑,就无奈笑声:“知道。”
笑意转瞬即逝,这话说完,他就又笑不出来。
他抿抿嘴,又说:“可不知道到底喜不喜欢他。”
柳婉:“……”
“不是觉得他哪儿不行。”
柳煦终于开口,声音蔫蔫地和她说起心事:“是……觉得这事儿不对。”
柳婉:“……”
柳煦说完这话,就没有吭声。
柳婉也没吭声,她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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