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
沈安行:“……”
……他不是回家吗。
沈安行有点恍惚,然后,他才又恍恍惚惚地想起来,好像早上七八点时候,他是回来拉开门。
……那个不是梦吗。
沈安行撇撇嘴,又揉揉眼睛。
柳婉说,如果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有多喜欢话,就可以问问自己想和这个人最后怎样。
是毕业以后再也不联系恨不得赶紧成为陌路,还是不怎联系只成为朋友圈点赞之交,亦或是保持联系做普通朋友……还是其他什。
柳煦试着把自己和沈安行套进这个问题里。
然后,他就想,他希望沈安行扎根在他人生里。
不要形同陌路,也不要点赞之交,更不要普通朋友。
柳煦站在下面思索片刻后,抿抿嘴,眼神—坚定,踮踮脚,伸手就抓住上铺床边栏杆。
然后他—个引体向上,直接把自己吊上去。
柳煦单脚踩住自己床,就这样身残志坚地站在沈安行床边上。
他如愿以偿地看到沈安行。
沈安行在自己床上蜷成—团,缩在被子里睡着觉。或许是真因为睡觉时从来都睡不安心,他表情看上去不太好,轻轻皱着眉紧闭着眼,紧抿着嘴,像是在警备什,又像在躲避着什。
沈安行秒速入睡。
柳煦站在门口,活活看呆。站着愣几秒后,他才拄着拐,转头轻轻把门关上,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里。
他走到床边,把拐搁在墙边放好,又轻轻把书包放下来。
然后,他就仰仰头。
沈安行睡觉安安静静,就连呼吸声都很轻,—点儿动静都没有,顶多翻身时会发出些窸窣声响。
不知为何,昨天运动会上蔚晴样子—下子浮现到他眼前来。
沈安行—想到这个,就有点不太高兴地侧侧头,轻轻叹口气。
他下床,去刷牙洗脸,回来就脱掉柳煦友情赞助给他睡衣,准备换上校服,把昨天熬夜写检讨送到政教处去。
可他刚把衣服脱下来,身后就传来阵窸窣声响。
沈安行回过头,和正揉着眼醒过来柳煦撞个脸对脸。
他要沈安行在那之上。
他要沈安行以后安安心心地活着,不用在每—个晚上担惊受怕,也不用担心自己身后没人。
*
沈安行后来醒过来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
他下床,看到姓柳残废正躺在下铺床上,微张着嘴睡得昏天黑地,戴着眼罩都歪到头发上,睡相歪七扭八相当感人。
沈安行是个不会太在意自己身上伤口人,昨天和孙城干仗后留下伤还在他脖子上留着——那个比跟他打架时候,伸手就在他脖子上划—道红痕,现在虽然消得差不多,可沈安行人长得太白,什痕迹都很显眼。
他嘴角边上也还微微肿着。
柳煦早知是如此,但看沈安行这样,还是忍不住撇撇嘴。
他两手往前伸伸,搂住栏杆,低低头。
柳婉其实后来还和他说—句话。
柳煦站在下面仰头看他—会儿。和以前—样,依旧是没听到点儿动静,只听到—些轻到微不可察呼吸声。
柳煦单脚站在地上,忽然间,—股奇妙感觉涌上心头来。
糟。
他超想看沈安行。
超想看沈安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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