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心里闷团闷火,实在是很想找到正主头上呛他两句——毕竟不论怎说服自己,喜欢就是喜欢,他不高兴就是不高兴,心里不平衡就是心里不平衡,这东西控制不住。
可是他看柳煦,对上他那双眼睛,那些个恨不能揪着他嗓子歇斯底里骂给他听话又全都蔫下去。
到最后,沈安行就只好很没出息地低下头,蔫蔫应句:“厕所。”
“……是吗。”柳煦眨眨眼,又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沈安行眼神默默飘走:“没有。”
想到蔚晴会在他不看不知情情况下把柳煦搞到手,沈安行又觉得心里莫名很不平衡——即使他明白这不平衡也很没资格。
沈安行心里又乱又纠结,便叹口气,压下心里所有不愿意,硬着头皮回教室。
早自习已经开始,他推开后门,就和柳煦撞个脸对脸。
柳煦正扬着个脖子往外望,见沈安行回来,他就莫名浑身抖,嘴角下意识扬扬,心虚似道:“回……回来啊?”
沈安行现在看他就不爽,眉头皱,很不乐意地“嗯”声。
他不想去想,就低低头,把脑袋埋进臂弯里。
就这样呆几分钟后,早自习上课铃就很是时候地响起来。
沈安行被吓得浑身哆嗦,无语地抬抬头,叹声。
铃声孜孜不倦地响着,沈安行却点儿都不想回去。
他点儿都不想再看到柳煦对着蔚晴脸红样子。
沈安行对自己说,醒醒吧。
你有什资格去呛蔚晴啊。
他又次长出口气,突然觉得很累,也很没意思,便背靠着墙,慢慢蹲下去。
算。
他想,本来就该是这样,柳煦本来就该去喜欢那种好看又温柔女孩子。
理由气。
柳煦刚刚和蔚晴说话样子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蔚晴在运动会上给柳煦喊加油样子也同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仰着头,看会儿天花板上白炽灯,又默默低下头来,垂垂眸。
似乎是觉得自己实在太好笑,沈安行抽抽嘴角,很勉强地轻轻笑声,笑得音尾都颤抖。
“真吗?”
“真。”
像是还怕柳煦接着往下问,沈安行又低下头去,补句:“别问。”
柳煦是真还打算
他拉开椅子,坐下来。
柳煦又问他:“去哪儿?”
沈安行横他眼。
柳煦浑身哆嗦。
沈安行嘴角动动。
纵使他知道那理所当然,他也不想看。
虽然他知道不看并不意味着这事儿不存在,但至少不看不会这难过。
……
沈安行心里这想着,面上却又抽抽嘴角,默默地站起来,在早自习轻快铃声里沉重地推开厕所隔间门,走出来。
很奇妙,他又觉得不看不行。
……本来就该这样。
本来就会这样。
沈安行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这样念叨着,像是想说服自己。
可他越是这样,种不知从何而来无力感与颓废感就越是强烈,渐渐地就侵蚀他整颗心脏。
……算。
干什。
他忍不住想,他从头到尾都在干什?
人家两情相悦,他夹在里面就是个笑话。
他也没有资格夹在里面。
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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