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行没什精神气儿地蔫蔫回答:“不疼。”
“听着就不像。”柳煦说,“之前你不是都答应吗,说好受伤话要跟实话实说吧?”
沈安行低着头,边拧着瓶盖边闷声道:“所以这不是在实话实说吗。”
柳煦:“……”
这个人真很嘴硬。
有什事非得要在这儿说?
沈安行正纳闷着,瓶橙汁就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沈安行:“……”
沈安行默下,转过头。
柳煦正拿着这瓶橙汁,嘴角噙着笑看着他。
先是贺高寒和宁乔告诉他柳煦早就亲口承认过喜欢蔚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局外人,然后下午回家时他本来以为能过几个小时安生日子,没想到沈迅今天压根就没上班,进家他就被个酒瓶子当头热情招呼。
好不容易把这些都熬过去,他刚倒在地上缓缓,结果紧接着柳煦就私闯民宅跑进来,还把他背到医院处理伤口——
沈安行觉得今天已经很倒霉,但是偏偏柳煦在他跟前晃来晃去,他又不知道到底今天该算倒霉还是该算走运。
不过有说,柳煦是最迷幻。
这些都暂且不提,他在医院里说话是真很迷幻。
河沿是条不知名河河边,就在市中心边上。
这条河河边被石头栏杆拦起来,而柳煦说河沿,在这座城市里生活人之间,通常指就是石头栏杆旁边这条路。
这条路幽静,顺着河边路由东到西,左边是河,右边就是路大树和绿绿葱葱草丛,每隔十几米就有座长椅,是这座城市里谁都知道约会圣地。
旁边是路绿植,所以每到夏天时候这里就到处都是蚊虫,树上会趴着蝉,草丛里会到处都是蚂蚱类虫子,沈安行不爱来。
但现在这个时节似乎还行,挺安静。
柳煦又无奈又心疼,刚想要叹口气对此表达自己情绪时,沈安行就又头也不抬地对他说句:“都习惯。”
柳煦:“……”
柳煦沉默。
沈安行低着头拧着瓶盖。他手上明明没受伤,平常只下就能拧开瓶盖,今天却在上面搓好
“给。”柳煦晃晃橙汁,说,“可以补糖。”
沈安行:“……”
沈安行接过他手里橙汁,道声谢谢。
或许是因为还在疼,他声音听起来有点蔫蔫。
柳煦没在意,他屁股坐到沈安行旁边,长出口气,又问:“还疼吗?”
沈安行问他是不是有事,结果他反问“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说完以后转头又改口说自己是有事找他。问他是什事,他又说不知道,又把沈安行带到河沿这边来……
……柳煦是不是脑子坏。
沈安行吹着夜风,忍不住如此想。
他特地把自己带到这儿来,到底是要干什?
是要说事情吧?
沈安行坐在长椅上,越过石头栏杆,看向面前这条河。
夜里风徐徐拂面而来。
虽然处理过伤之后就好很多,但他身上还是有点痛,走走动动都会扯到伤口,每扯到次,他都会因为痛感而猛地抽嘴角。
尤其脑袋上伤,它现在都还在隐隐作痛,搞得沈安行现在都还有些昏昏沉沉。
或许是因为这个,沈安行忽然觉得今天真是过得很迷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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