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周身散出阵阵黑烟。在这片黑烟之中,她身形渐渐变得高大起来,渐渐地,就比身边韩骨埃都高出个头去。
韩骨埃身旁也散出阵阵白烟,在这阵白烟里,他身上衣物发生些许改变。
他们
韩骨埃笑嘿嘿地朝他招手:“是!”
“?”邵舫脸懵,“你认识?”
柳煦扶着沈安行手,侧侧头,对他说:“那是黑白无常。”
邵舫:“?”?????
邵舫忽然觉得世界有点崩塌,他指着韩骨埃旁边黑衣小姑娘,脸惊悚:“那是个姑娘啊!?!!!”
沈安行:“……”
邵舫:“……”
邵舫看愣,嘴角抽好久后,才颤声问:“你们……你们在干嘛啊?”
“做该做事情。”韩骨埃笑着跟他说,“虽然现在还没搜出来,但是隔壁房间是这女人卧室。只要搜那里,就能找到她日记,日记里有她这些年来心路历程,还有为把这两个小孩变成这种死人样子留在身边艰辛,以及为他们不得不封死这里所有窗户事情——主要是为不让他们照到日光,听说照到以后尸体会发生不得大事,是不是好厉害!”
邵舫:“……不是,什厉害不厉害!?不是问你这个!你怎会知道这些——”
柳煦探头,就看到女人被钉子钉死在墙上,像个人形十字架。
她低垂着头,浑身上下浴满鲜血,瞪着双血红眼,微张着嘴,鲜血正源源不断地从她嘴里淌出来,和身上鲜血起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
她还没有完全死,尽管被钉子钉死浑身上下所有关节,但她身体仍旧在阵阵地痉挛着。
柳煦看得瞳孔骤缩,张张嘴,却个音儿都叫不出来。
沈安行把伸手过去,用成冰双手捂住他眼睛,把他往怀里揽。
“都是黑无常,变个女人也很正常吧。”
柳煦边说着边仰起头,看向沈安行,说:“是黑无常吧?”
沈安行张张嘴,刚想说点什时,那两人脚边小孩就在日光之中被照个彻底消失,在空中被挫骨扬灰,化成堆烟尘,飘飘散散地散成烟。
“别说那多。”
黑衣小姑娘边说着,边声音低沉下来,渐渐由平静女声变成低沉磁性声音。
邵舫在旁边满脸不解地问着,沈安行心里却突然有种很不得感觉路扶摇而上。
这是种很奇妙感觉,像是有把什锁被解开,有什被埋入土东西在慢慢复苏。
然后,沈安行就发现眼前人面容在渐渐与七年前回忆渐渐重合。
——沈安行想起来。
于是,邵舫说到半,沈安行就难以置信地开口:“……谢必安??”
柳煦脸上凉:“……”
沈安行转过头,看向另边。
韩骨埃和黑衣小姑娘同站在另边,刚刚两个小孩此刻就躺在他们脚边,嗷嗷叫着挣扎不停。
餐厅片狼藉,餐桌已经翻倒,饭菜都洒地。因为这个,沈安行就能把所有情形都看得清二楚。
餐厅里窗户被人为地劈开,外面光鱼贯而入,洒在两个小孩身上,把他们照得满地打滚嗷嗷直嚎,身上还在徐徐冒出青烟,而他们也在随着这阵青烟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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