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想法当然不止他个。
老李下子冲上去,把抓住沈迅衣领,朝他大喊起来:“你够!你有完没完!?这是你儿子葬礼!!有没有点良心啊你!?”
“良心?”沈迅冷笑声,扬手指把柳煦,道,“你得问问他有没有啊?”
老李:“……?关他什事?”
“怎不关他事儿。”沈迅说,“要不是他思想变态勾搭儿子领他误入歧途,他至于跟这变态搞到起去?他俩要是不搞到起,他会出车祸?他家还赔钱呢,这还不够证明问题?”
“葬礼怎?”
沈迅下子拉高声音,像是要跟世界作对似,还转头就朝工作人员步步紧逼过去,扬着头叫嚣起来:“老子花钱,这他妈是老子儿子葬礼,想干嘛干嘛,你有问题!?”
“……不是……这……”
沈安行看到这儿,也终于明白。
沈迅压根就没准备给他办葬礼,他把这葬礼当成场热闹。
他这指,也指到护着柳煦贺高寒。
贺高寒当即就懵。
柳煦和沈安行关系老李知道,他们整个班也都知道。
但他从来没想过沈安行会被自己亲爸形容成“婊子养”。
沈迅又接着说:“还真够变态,还真没想过真有人会喜欢那废物,真是他妈喜欢什都有。你们学校挺可以啊,老师,怎就能养些变态跟废物出来啊?”
。
但贺高寒都看过来,他也没办法,只好点点头。可他打骨子里不愿承认这人渣是沈安行他爸,就哑声道:“算有血缘关系。”
贺高寒:“……?”
贺高寒茫然眨眨眼,显然是没明白。
沈迅回答:“门口停车,殡仪馆人还有屁事找。”
沈安行:“……”
“就是啊!”沈迅领来人也说,“要不是他有问题,他至于来这儿守着吗,不就是愧疚才来守着吗?”
“就是就是——”
“
他请这些狐朋狗友来,是请他们来看自己死儿子热闹。想来是因为他被柳煦他爸揍顿,姓柳老子他闹不过,只能拉人来让儿子出丑。
果然傻逼到哪儿都是傻逼。
沈安行被他祸害十几年,本来早已习惯他作风。很早以前,他被打得麻木之后,对这个人也失去所有反抗心理。
可眼下,他欺负到柳煦头上来,沈安行心里突然就产生极强恨意。
……他想把这个人撕。
他边说着,边朝着老李笑起来。
灵堂里人也哄堂大笑起来。
灵堂外人大都是老师和学生家长。家长们从未听过还有这种事,都开始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起来,这些窸窸窣窣声音听起来令人有些不太舒服。
些殡仪馆工作人员见此,吓得魂都快飞——沈迅这通操作下来,葬礼禁忌都快被他踩没。
有人连忙跑上来,小声朝着沈迅道:“沈先生!咱这儿办葬礼呢!您这——”
他边说着,边又笑起来,往里探探头,问道:“怎着,找着?”
“昂。”
有个人伸手扬扬,指下柳煦,笑着说:“就这个吧?”
“对对对。”
沈迅乐起来,伸手夹下嘴里叼着烟,指下柳煦,说:“那个就是,就他喜欢那个婊子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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