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有
天要忘
他
。”左白玉对他说，“把那些东西给
吧……晚好些年，来接他走。”
——沈安行抱着柳煦，听他说到这里，他已经特别想吐。
他轻轻皱着眉，说：“真受不……你之后说什
？”
柳煦：“……啊。”
他想想。
“……不知道为什，这几天总是想起以前，也总梦到……梦到打他骂他，梦到他给打电话，哭着求把他接走，还梦到他那天去店里找，对说他恨，每时每刻都在恨。”
“说实话……看见他时候，真很害怕。”
“他都长那高。”左白玉说，“他过得不容易……也知道，他定很恨。”
左白玉说着说着，就红眼睛。
她说：“知道做得不对，所以不敢面对他，葬礼也没有去……他现在死，也有责任。”
“他跟笑，说真死。”
“再后来，他给朋友发死亡通知书，还给发新闻链接，才知道是真……才知道那天商场外面出车祸死是他。”
“真慌。”
“不喜欢这个孩子，他小时候不机灵，也不会撒娇，脑子还笨，不会笑，天天就知道跟哭跟说对不起——小时候学会第句话不是叫妈妈也不是叫爸爸，是说对不起。”
“点儿也不可爱。”左白玉说，“但并不是真想让他死……只是想让他和他爸起消失，别再跟有关系。”
眼。
“妈？”柳煦声音冷然道，“就是那个小时候接他电话，听着他哭让他去死妈？”
左白玉：“……”
左白玉被戳穿心里最不想想起事，忍不住轻轻皱眉，紧抿起嘴来。
“……确实干过那事。”她说，“承认……那做确实不对。”
他当时很愤怒。
于是他转过身，对她说：“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可这几天总梦到他，定是他在下面给托梦。”左白玉说，“他死以后，定也很后悔吧，后悔对说恨……他定是想。”
柳煦听得有点想吐。
他紧皱起眉，转过头，语气很不善：“你到底想说什？”
左白玉抿抿嘴，吸口气，朝他笑：“听人说……他东西在你这里。”
“你就给吧。你只是同学，是他妈妈。”
“现在有新生活，有很乖女儿和很爱老公，所以……”
“……所以，慌。”
“……不知道该怎说这件事，也不是想让他死……只是觉得……这段婚姻是失败，所以他也是失败，想把有关这段关系切都扔掉。”
“……并不是想让他死。虽然说着让他去死……也并不是真想让他死。”
“看过新闻，新闻里有路人拍视频……看见他浑身是血，被人抬上担架。”
她边说着，边转过身去，面向墓碑，伸手将头上遮阳大帽子摘下来。
“孩子葬礼时候，他给打过电话。”
左白玉轻轻说。
“没有接电话。后来他给发短信，告诉孩子出车祸死，叫去葬礼。”
“当时突然就慌。”左白玉说，“打电话给他，叫他别开这种玩笑。孩子前天还去过店里，才见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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