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凉云
两人被谢未弦路带着,走进审讯室——更严格地说,是审讯室后面屋子里。从这个屋子里,能透过面巨大玻璃看到里面情况。
这是面单向可视玻璃。他们这边看得见里面,里面人却看不到外面。
他们进去,就看到屋子里有两个警察坐在座位上,人在记录着什,人正屏息凝神地看着审讯室里,面色十分严肃。
徐凉云也在这里。他嘴里叼着根烟,正在那儿吞云吐雾,搞得审讯室里股子烟味。
沈安行走进去。隔着这面玻璃,他终于久别七年地看到真正沈迅。
柳煦不禁在心里感叹番世事“无常”与因果轮回,以及那封信预言死亡时间准确性,随后朝着电话对面应几声,挂电话。
然后,他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又发出阵不太乐意起床哼唧声,往沈安行怀里钻。
沈安行伸手搂住他。
抱着柳煦沉默片刻之后,他有些怅然地叹口气,开口说:“就是明天。”
“嗯。”柳煦应声,又伸手拍拍他后背,说,“没关系……别怕。”
楼梯间里疼得缩成团画面,突然觉得有点爽。
徐凉云接着说:“他摔以后,就把他送去医院。不过他在医院时候又想跟动手,出手重点,把他摔墙上去,二次创伤,医院说得中午才能出院。”
柳煦:“…………又?”
“嗯。”徐凉云应声,对他说,“昨天晚上在他家时候,说是警察,他就跟动手。”
柳煦听到这儿,实在忍不住,伸手按按电话,转头压低声音对沈安行说:“你爹真够可以,跟刑警动手两次,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沈迅坐在审讯室里,对面坐着个老刑警。他还是老样子,穿得身邋邋遢遢,脸上挂满凶恶,但脑袋上被绑圈绑带,脸上还有血痕,左半边脸还青紫着。虽然还满脸不服,但意外地眼神闪躲着,看起来有点害怕,看就是被徐凉云揍怕。
沈迅从来没这老实过,沈安行时间觉得他熟悉又陌生。
谢未弦回头关上门,往里走去,说:“闲话不多说,进入正题。跟们预料样,你爹什都不肯说,得麻烦你俩进去对质。也会跟着起进去,但是只负责在边上记录和以防他突然动手,不会说话,你俩自力更生,可以?”
柳煦朝他比个OK:“妥。”
谢未弦也知道他俩肯定没啥问题,点点头,拿上记录用书板、纸张和笔以后,又转头看向徐凉云。
“不怕。”沈安行说,“你陪着就不怕。”
柳煦笑声:“陪你到世界末日。”
沈安行无奈笑。
第二天27号,柳煦领着他到公安局。
刑警和民警专业性虽然各有千秋,但分家分得并不过分。两人过去,就看到谢未弦站在门口,看就是在等他们两个。
沈安行:“……”
跟他吐槽完以后,柳煦又把手机拿回来,问:“那意思就是,现在还没审上?”
“对。”
徐凉云在电话那头点根烟,吸口以后,又接着说:“今天下午能审上,问他几句,听那意思是不打算承认。今天们这边会办点手续,你明天上午领着他儿子过来。”
果然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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