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仰头咕咚咕咚喝完整杯酒,气都不带换。
空
徐怀砚说:“哦,哪个是谢疏?”
兰乐往后靠,露出旁边朵高岭之花:“来吧,认识下。”
可能还是得怪这里边灯光花里胡哨又昏暗,徐怀砚第眼只觉得他很眼熟。
在慢半拍想起在哪儿听过“谢疏”这个名字之后,记忆中那位高配徐怀安和眼前这位没见过面老同学终于对上号。
说不惊讶是假:“巧哦,谢疏,原来是你啊。”
徐怀砚微微抬起下巴,皮笑肉不笑:“都看着干嘛,不是你们叫来?”
扔色子几个人面面相觑,特别刻意又做作地吆喝和大家继续嗨,试图把刚刚骤然散去热闹再拉回来。
察觉到自己目光变得有多直白,群女生立马收回目光,看着彼此脸上尴尬表情相互嘲笑。
很快,包间又变得闹哄哄。
兰乐揉揉太阳穴,起身勾着徐怀砚肩膀把人带到卡座坐下:“兄弟,你这觉睡得有点久啊,都差点儿以为你不来。”
七点过半,徐怀砚随便套件黑衬衫,打着哈欠姗姗来迟。
帮人原本敬酒玩儿筛子正热闹,回头看见他,像是被什扼住喉咙,中定身术般,连着目光也愣住,时间除点歌台上不明所以音乐声,愣是没有个人说话。
这刻沉默不仅仅是因为徐怀砚恶名在外没什人缘,更是因为对方在绚丽灯光下昳丽容色。
徐怀砚应该是刚睡醒就赶过来,头发有点乱糟糟,表情柔软,嘴角天生上扬,连眼神也是懒洋洋没有任何攻击性。
就像是漂亮又凶巴巴狸花猫睡眼惺忪地用爪子打在你手上,却意外地没有伸出指甲,只是用软乎肉垫按在掌心,让你忍不住想要把这个可爱小爪爪把握住,可是又怕他会忽然清醒过来,露出本性挠你下。
怪不得他之前会问他是不是不认识他。
谢疏伸手掺满杯酒,往他那边儿推些:“是挺巧,没想到还有位纺织学院同学。”
徐怀砚丝毫没有撒谎被当面戳穿尴尬,特别淡定:“什呀,你听错,当时明明说是有个纺织学院朋友。”
“嗯。”谢疏也没有意愿揪着不放:“是听错。”
徐怀砚很满意他识大体,端起那杯酒朝他举举:“友谊地久天长。”
徐怀砚说:“哪儿能,小徐向说话算话,什时候放过鸽子?”
郑为作为班之长,这个时候义务就是照顾到每位同学和今晚主角。就算喝得有点脑筋发晕,也特别尽职尽责甩甩脑袋站起来。
“徐怀砚,记得你当初都没有参加军训,还不认识谢疏是吧,呐,谢疏可是们经管大才子,刚从Y国回来,咱班,不,咱专业牌面!们都敬过酒,只剩你,来来来杯,祝大家友谊地久天长!”
徐怀砚嘴角抽:“这颠三倒四说得啥玩意儿?”
兰乐笑眯眯:“喝多,大概意思就让你给谢疏敬酒呢。”
可是小猫太漂亮,不摸摸,又心痒难耐。
他好像天生适合站在这样灯光之下。
女生们侧目盯着这张被上帝偏爱到死脸,连吞口水动作都情不自禁。
谢疏视线扫过众人目光,神色渐渐冷下来。
果然,小猫还是适合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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