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他去医院!”
谢疏将人打横抱起来,往外走到路上拦下辆出租车,回头对想要跟上来兰乐和兰钦道:“带他去就行,你们留下来把这里事情收拾下,该报警就报警,别让他身伤白挨。”
兰乐咦声:“可是那几个看起来比他还惨,报警能行?”
谢疏让徐怀砚靠在自己身上,语气冷硬得跟他手上小心翼翼动作点也不符:“放心,后面事情,会处理。”
“那行吧。”兰乐往后退开:“到医院跟们说声。”
咿咿呀呀叫唤着,嘴角血迹斑斑,捂着肚子站也站不起来。
徐怀砚刚刚被曾凡踢中脚弯,站起来就觉得腿抽抽得直疼,勉强逞英雄撑会儿就坚持不住,颤颤巍巍就要跪下去。
谢疏见状立刻冲上去,在他落到地上之前伸手把人直接抱进怀里,让徐怀砚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手掌扣在他腰际不让他往下滑。
徐怀砚呼吸声音还是轻到不行,只是因为伤口关系比平时更加急促些。
谢疏低头看他,才发现他脸上伤比之刚才看着更加骇人,眼角下颧骨上青紫大块,嘴角上也是,甚至都有血丝渗出来,眼睛红得像只兔子,才被泪水洗刷过双眸澄澈明亮,就是恹恹没有什光彩。
谢疏点点头,摇上车窗,兰乐目送他们路驶远,直到消失不见,让兰钦打个110,自己则又回到巷子里头,在曾凡身边蹲下认真打量半晌,终于认出来他是谁,咧着嘴毫不留情按上他脸上伤口:“还说怎这眼熟,搞半天原来又是你这个老狗币啊。”
曾凡痛得从喉咙里发出声低吼,连抬手把他挥开都做不到。
兰乐点不同情他,冷哼声:“你家破产关徐怀砚屁事,冤有头债有主,这有能耐怎不直接去找他爸算账?上回就觉得太便宜你,开除学籍不痛不痒,没想到这回你又自己撞枪口上来,等着吧!有你好果子吃。”
徐怀砚皮肤白,这样伤口在他脸上看着格外吓人。
谢疏眼中暗色郁郁沉沉,开口时声音却放得很轻,生怕吓着他:“徐怀砚,你还清醒着吗?”
“屁话”徐怀砚说话就扯着嘴角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也要把装逼话说完:“再战十场都没问题。”
兰乐姗姗来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看见被谢疏搂着徐怀砚,惊得声叫唤:“卧槽,你怎挂彩这惨,还活着吗??”
兰钦围在边,看着他这幅惨样急得眼眶都红:“怎下手这重,身上还有没有别伤,砚哥你感觉怎样,还有没有哪里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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