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疏问他:“你是不是在生气,因为昨晚课题事情。”
“你怎会这想,课题是自愿做。”徐怀砚奇怪地看着他,对上他带着明显探究目光时才后知后觉自己情绪泛滥,居然对着不相干人撒火。
“不是,跟你没关系,你别想太多。”徐怀砚喝口饮料,揣着手往后面沙发上靠,像是个被逼着做不喜欢事情小朋友在生闷气:“就是是烦来这种场合,见不喜欢人而已。”
从某种层面来说,徐怀砚也算是今天宴会东道主,却个人呆在这里谁也不理。谢疏敏锐地察觉到应该是跟他和家里关系有关,很识相地什都没有问,点点头:“你现在
徐怀砚高估自己忍耐力,正觉得待不下去想直接甩袖子离开,余光中人影晃,紧接着身边位置往下陷些,有人坐在他身边。
兰乐跟在他父亲后面,从徐健行进来开始就直忍不住朝徐怀砚这边看,看他个人坐不住,正想着怎脱身过来找他,意外看见个熟人,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他身边坐下。
徐怀砚表情跟见鬼样:“靠!你怎在这里?”
谢疏说:“爸收请柬有事来不,托替他来。”
“你爸???”徐怀砚眼角抽:“真是这圈子还真小”
徐健行病情没有对外公开,只说最近因为天气转凉身体抱恙,进来时还坐着轮椅,笔挺黑色西装让他多几分精神。
后面是推着他进来安月婉,穿着件月白色旗袍和毛绒披肩,嘴角含着浅浅笑意,安然恬静模样像极当年刚刚被徐健行接回来时,她也是这样带着笑站在家门口,后面站着还是少年徐怀安,准备登堂入室进他们家门,霸占他母亲位置。
晃这多年过去,他母亲大概早就在地底下变成堆白骨,这个看着柔弱女人已经点点渗透进每个角落,将他母亲这些年在这个家存在过痕迹抹灭得干干净净。
除他,谁也不记得曾经有个女人也这样站在他身后无微不至照顾他,曾经在病榻上缠绵多年,被丈夫和尚且不懂事儿子欺骗着,直到生命最后刻才知道,自己直尊敬,深爱着男人早就已经背叛他,连私生子都已经长大成人。
想起这些,徐怀砚忍不住紧紧攥紧酒杯,手背上青筋凸起,恨不得这个那人立刻死去,到地底下去跟那个被他骗得团团转女人忏悔道歉。
“能站在金字塔尖,本来就只有极少数。”
也是,徐家最近不比以往,被徐健行那个得意大儿子打理得井井有条节节高升,广撒网请柬都能请来这多人。
徐怀砚冷着张脸:“那你过来干嘛,要走,没有空陪你。”
他身上很少见这样极其消极负面情绪,好像谢疏看他时总是对什都漫不经心,咧着张嘴点小事都可以乐半天。
这样他变得不像他。
也许真是老天有眼,让这个男人马上也要尝到当初他母亲受苦,被病痛折磨。
嗤,果然是报应。
寿宴因为主人公到来终于拉开序幕。
徐怀砚坐在下面,听着徐健行说着人模狗样客套话,向大家介绍自己妻子,指甲无意识点着手机屏幕,脸上带着明晃晃嘲讽。
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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