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妈委屈,又舍不得揍他。
这想,更委屈。
狗男人!谢老狗!
徐怀砚趁着没人看见迅速抹干净眼睛,家业懒得回,掏出手机给兰乐打电话。
“你说今晚场子还作数吗?”
太冷,他想,为什大清早要爬起来受这个罪,躲在被窝里睡觉难道不开心吗?为什要冒着寒风大老远来找这个猪蹄,手机不好玩吗?
不行,他要打道回府好好把刚有点头绪又被搅成锅煮脑袋好好理理。
这边教学楼最近出口就是南门,但同时南门又是最偏出口,因为外面是大马路,没有商场也没有小吃店,除非是赶着去车站,否则绝对不会有人往这边走,路上格外冷清。
徐怀砚脚步慢不下来,慢脑袋就会跟着慢下来,到后来干脆直接用跑,那风跟刀刃似直往他脸上捱。
不知道从哪个灌木丛钻出直野猫唰地从他脚底下钻过去,满腹心事小徐被他碰个瓷,前脚跟踩后脚趾没稳住,吧唧下摔在地上,洗该被碎石子磕得发麻半天站不起来。
:“咋啦?被辅导员批还是被教导主任骂?”
徐怀砚烦躁地摘帽子抓把头发:“都没,被马蜂蜇!”
“教学楼里有马蜂??哪儿呢?蛰你哪儿?严不严重,要不要跟学校领导说声?”
徐怀砚反手把帽子扣他脑袋上,拉着张脸:“不是说帅吗?送你。”
“是说你带着帅。”
等到谢疏终于下楼时陆阅已经等得快要睡过去。
“怎这久啊,老师不是说就给你们改道题吗?他不是把整个年级试卷都甩给你俩吧?”
谢疏指腹蹭过衣兜信封,扯着嘴角:“没什,有
他是水逆吗?还是吃早饭时候随口立flag被菩萨听见?可是他现在心情不好啊,很不好啊!为什还要摔他?
从教室门口懵到这里大脑后知后觉地开始抽抽,徐怀砚撑着手勉强从狗吃屎姿势变成蹲在地上。
裤子没破,衣服也没事,只是沾点儿灰,拍拍就什也看不出来。可是他还是觉得很痛,虽然看不见,但是真真实实是绊着。
可能是风吹得太狠,也可能是膝盖疼得太挠心,徐怀砚伸手把卫衣帽子掀起来盖在头上,眼睛下子就红透。
真难受,徐小砚千难万险长这大,除徐健行让他在小不懂事时候吃个天大委屈,他还没在别人身上栽过跟头,谁让他难受马上就能等着眼睛顶回去,不然就动手揍,谁能想到初中高中那动荡时代都能安安稳稳渡过然后成年进大学人,竟然在谢疏这个冰块精身上栽跟头。
“有个屁用!”
走出教学楼,才发现就会儿功夫,艳阳没,雾蒙蒙云层把阳光严丝合缝地关押起来,风倒是不减反增,他没帽子,跨出去就被吹得头顶发冷直凉到背脊骨,或者,还要再往里些。
透心凉。
看来他真不适合给别人惊喜,准备半天,到最后惊喜没给出去,总是会被别人奉还惊吓巴掌呼回来,对徐健行是这样,对谢疏还是这样。这事已经在他身上演化成条数学公式,写下开头就定结尾,别想期待有什惊喜。
寒风把两旁枯树叶刮拉得沙沙作响,顺着衣领子直往身上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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