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搭话是个体格健硕男人,西装革履,长相中上,看起来年龄在三十左右,应该比徐怀砚稍微矮些,但是因为徐怀砚没有站直缘故,视觉上两个人几乎样高,但是他比徐怀砚宽圈,往那站能把整个他整个挡住。
“需要帮忙吗?”他出声问,声音很温和,也很陌生。
徐怀砚拉下帽子抬眼看他,因为醉酒而变得湿漉漉眼睛在走廊微暗灯光下变得流光溢彩。
对方没有料到顺手搭话男生会有这样出色外貌,愣下,上下看眼他穿着,随即露出与刚才略有不同笑:“成年吗?”
“你谁?”徐怀砚问他。
啧!吓人。
有人就是皮痒,好好说话听不进去,非要被吓吓才开心。
“们在活色生香。”兰乐老老实实回话:“忘哪个包间,你就问问前台,哪个包间高富帅最多,肯定就是哪个。”
谢疏果断挂掉电话。
兰乐盯着手机愣会儿,恍然大悟地拖长嗓子哦声:“说手感怎不样,原来不是手机啊。”
生奇怪癖好,比如兰乐现在就跟信鸽附体样,开心地做个中间那个传话搅屎棍。
“小徐,小徐啊!谢老板问你喜不喜欢他过来接你。”
传话人话传岔,听话人岔得更离谱。徐怀砚眉头皱瞪着兰乐,义正言辞道:“不喜欢谢疏,又不是小姑娘,也是个铁骨铮铮汉子,谁会喜欢他?”
说罢还觉得不解气,想想又认真补充:“他连随便个女生情书都收,不可能喜欢他,也喜欢小姑娘,谁喜欢他谁傻逼,反正不是傻逼。”
这话也是拿着麦克风说,电话那头谢疏听得明明白白。
“个来消遣人而已。”看徐怀砚歪着身子站立不稳,他寻思下,出手扶住他手臂,发现对方并没有挣扎意思,比想象中还要乖,手便更往上些,扶在他肩膀,把刚才问题又问遍:“小朋友,成年吗?”
徐怀砚觉得他问题很弱智:“不用你扶着。”
他跟谢疏笼统也没说过几句话,对谢疏解也就停留在大众界面层次上,冷不丁被高冷男神威胁把还觉得挺带劲,乐呵阵才眯着眼叫徐怀砚:“朋友,你家谢大才子说会儿要过来接你。”
“稀罕他接?”
徐怀砚脑袋磕在麦克风上面,酒劲上头,瞌睡虫也跟着上头,可是刚刚开场之前就睡过轮,现在又困又睡不着,酝酿半天倒是把尿意酝酿出来,拍拍脑袋小老头似“步履蹒跚”往外头走。
厕所在走廊尽头,装潢如既往走亮瞎人眼风格,连瓷砖都在五彩灯光下炫酷得让人头晕眼花。
徐怀砚摸着墙壁进去又摸着墙壁出来,然后歪在走廊中间墙上认真思索该往哪个方向走。他已经完全忘记来处。
就说为什突然发脾气,原来是看见。
“你们现在在哪,马上过来。”
“可是小徐不答应哦你别——”
“兰乐。”谢疏及时打断醉鬼不知道又会往哪里拐脑回路:“最后问遍,在哪里。”
谢疏问得不客气,兰乐隔着无线卫星都能接受到对面发射冰碴子,他觉得他要是再东拉西扯不说重点,对方可能会翻遍整个城把他找出来拧断他脖子然后把徐怀砚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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