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呢喃犹如情人间最亲密耳语,兰钦闭着眼睛抵住他额头缓会儿,再睁眼时,方才眼中范勇骇人色彩已经隐藏殆尽,嘴角轻轻抿着,恢复干净腼腆少年模样。
手臂穿过腿弯轻而易举把人抱起回到房间放在床上,继而从床头柜里翻出只金属手铐,头拷在徐怀砚细白手腕,头拷在床头,拉起白得尘不染被子盖在他身上,临走前恋恋不舍在他发顶落下个轻若鸿毛吻。
“砚哥,乖乖等,很快就回来。”
谢疏直等到三点
兰钦抱歉地笑笑,拿上手机回房间。
跟满满当当客厅不同,房间里空荡荡得有些夸张。兰钦关上门在收拾整洁大床上坐下,拿着手机也不做什,就盯着正面上方挂着个时钟默默发呆,过好会儿,起身拉开门重新走到客厅,徐怀砚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还剩下大半罐汽水放在茶几上,脚边歪着黑色珠宝购物袋。
面无表情走过去打开袋子,稀稀疏疏声音对睡梦中人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徐怀砚睡得很沉,眉头也不见动下。
红丝绒盒子有两个,分别装着两条由戒指改过来项链,花色对称,看便知是对戒。
兰钦生硬地扯扯嘴角,取出只在左手中指,大些,摘下来随手扔回茶几上,又取出另只往中指套,小,卡在第二个关节没法戴进去。
到离学校差不多还有个地铁站距离时,兰乐让司机停下,领着脸莫名徐怀砚下车。
“怎?是不是落什东西在店里?”
“没有。”兰乐摇头,指着对面栋楼:“砚哥,能陪回去拿个东西吗?早上出门太着急忘记,不远,就在那儿。”
“哪里?”徐怀砚顺着他指方向看过去,是栋公寓大楼:“怎不知道你们在这边还有房子。”
“是之前高考结束爸给买,他说哥朋友多爱热闹,怕跟哥起住不方便。”
烦躁地把戒指随手往地上扔,转过神神色阴鹜地盯着沉重中人,半晌,抬手从眉骨抚过,冰冷指腹划过鼻尖,停留在他唇瓣破皮伤口。
“砚哥,你是故意气吗?”
徐怀砚理所当然没有回应他,仍旧呼吸平稳,雷打不动。
兰钦更往前凑些,在他眼角漂亮朱砂痣上碰下:“你要是能直这乖乖多好,做什非要去招惹别人?你知道看见你对别人笑,跟别人靠那近,甚至,被别人碰下,都会不开心吗?”
“原本想要再等等,毕竟这久时间都过来,可是谁让你这不听话。”
原来是这样,兰乐确实挺闹腾,有时候他都受不,别说爱安静得兰钦,兰叔叔考虑得周到。
“那走吧。”
徐怀砚跟着兰钦上楼回公寓,两室房子不算大,装修得精致漂亮,进门就能看见几乎霸占整面墙书架,摆满各种书籍,阳台上君子兰齐齐整整排,整个里面文艺气息特别浓郁。
兰钦回家就钻进厨房,出来时往已经自觉在沙发上坐好徐怀砚手里递瓶已经拉开拉环汽水:“砚哥你等会儿,房间东西有些乱,需要找会儿,不过保证,很快就好。”
“没事儿。”徐怀砚不在意地挥挥手:“你去,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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