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徐怀砚腾地站起来,最后点笑容也敛干净:“用不着你强调这多遍,要不是因为这层恶心关系,你死在哪儿都不会多看眼。”
徐健行攥紧被子,整个因为用力过度都在发抖,安月婉沉默地坐在旁边声不吭,不帮他,也不打算帮徐怀砚。
也许她现在唯作用,就是在徐健行被气得病情加重时帮他按个铃。
“都快死,还跟在这里摆架子?告诉你,苦肉计对没用,要是不想你你这早死掉,只可能就是不想让你这轻松就解脱,最好在病床上瘫个两三年无人问津,把妈当初受苦全部受遍,下去
徐怀砚歪着头,徐健行枯瘦如骷髅脸渐渐和张同样病态遍布脸重合起来,他像他曾经妻子样躺在病床上接受病魔侵蚀,很快也会以同样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唯不同是,徐健行至少还有安月婉在身边照顾他。
真是不公平。
徐怀砚想,就应该让徐健行把当初他母亲受过所有苦都尝遍,让他知道弥留之际得不到心爱人个眼神句关心,满怀遗憾与失望地离开人世到底是怎样痛苦。
他真对这个老人点感情都没有。
见他终于缓过来些,徐怀砚又道:“反正都来,有什遗言赶紧说,可不保证你死那天定有空过来。”
野心有多大,戒备心就有多大,从来不会随便让谁近他身。
安月婉带着黑色大口罩和渔夫帽,张脸大半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睛,眼角周围凹凸不平皮肤还隐约可见。
门虚掩着没有关严实,徐怀砚只看眼便毫不客气伸手推开门,也不进去,就抱着手靠在门边,脸上挂着十足嘲讽:“啧,火急火燎叫过来,还以为可以直接见到骨灰盒呢,结果还没死?”
徐健行被徐怀砚气这多年都没习惯,听到他阴阳怪气声调就急火攻心,指着他没说出个字就猛地阵咳嗽,那架势差不多都要把肺刻出来。
安月婉无意责怪徐怀砚,只是扶住徐健行下又下温柔地顺着他背脊,小声安慰他不要激动。
“你个畜生!怎,也是你爸!你定要这样咳咳咳……这样跟说话吗!”
“啧,中气还挺足。”
“你就这,盼着死吗!”
“不然呢?”徐怀砚歪着头,笑容也变得刻薄:“要说希望你好好活着长命百岁儿孙满堂,你信?”
“你,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是你爸!!!都到这个时候……你就不能跟好,好好说话吗咳咳咳!”
徐怀砚嗤声,走进去在离他们俩最远角落拉开张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等着徐健行咳完。
上次见到徐健行还是在那场闹剧样寿宴上。
时隔这久,在病魔折磨下,徐健行变化不止星半点。
瘦是最直观改变,原本还算饱满双颊个眼窝都深深凹下去,显得颧骨越加突出,双眼睛也失去往日锋利,变得浑浊不堪,脸色蜡黄像是刷层蜡,老人斑下子,bao出好多,死气紧紧笼罩在他身上。
甚至不需要去找医生求证,只眼,徐怀砚就知道徐怀安没有骗他,面前这个卧病在床,连坐起来这种简单动作都需要搀扶着老人,是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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