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黑惠目光中,太宰治表情淡淡,开口说出最后个名字:
“江户川乱步。”
接触到藏在袖口里纸页皮肤错觉般发烫。
“无所谓你是谁。”手指勾,黑色轻型手枪被白皙手指把托。
利落上膛声,黑色枪口缓缓上移,对准伏黑惠身后。
劫后余生般,他猛地松口气,小臂撑在地上,额角甚至吓出虚汗。
然而,在他身侧,太宰治在中岛敦身侧垂下眸,静默无言。
半晌,他伸出手,将中岛敦半睁眸子轻柔地合上。
“……”
刚刚庆幸在瞬间消失不见。
小丑哼着怪异曲调,断续又不连成调,只能勉强听清是诡异安魂曲。
他走上前去,手下轻微用力,想要推开地上狗卷棘,然而后者即便已经陷入昏迷,却依旧死死保护着怀中尸体。
“……”
声轻叹。
死死抱住怀中少年狗卷棘被强行扯开,露出中岛敦和被他握在手中怪异书籍。
就在这短短几秒钟。
像是迟钝地才注意到发生什,狗卷棘瞳孔颤抖着,杀意和悲戚随之如海蔓延。
他猛地拉下领口拉链,向他大吼出声:
“偿——”命。
他突然失去声息。
“将重启时钟‘钥匙’交给他。”
手指在狗卷棘制服上攥起瞬,伏黑惠
狗卷棘下意识地伸出手,仍带着温度身体却丧失所有呼吸起伏,依托在他臂弯中。
白发咒言师还不明白发生什。
他抱着中岛敦,茫然地抬起头。
在他面前,带白色毛绒披风少年嘴角噙着笑意,不带丝毫攻击性,堪称礼貌注视着他。
少年开口:
砰。
子弹划过伏黑惠耳廓,细小痕迹随之渗出丝丝血迹。
在他身后,拉鲁半边躯体血肉模糊,在最后秒将将避开迎向胸口子弹。
“去钟塔,找到夏目老师。”
太宰治持枪手极稳。
“‘书’已经被拿走。”太宰治站在中岛敦尸体面前,“们来晚。”
他声音很淡,不带任何情绪。
伏黑惠开开口,说不出话来,“……”
“你知道吗。”鸢色眸子左移,轻轻投向伏黑惠,“在横滨校,有资格碰到‘书’只有三个人。”
“夏目漱石,中岛敦。”
书页扉页空白,书封满是中岛敦血液。
纷乱脚步声渐渐离开,被血水铺盖水泥地基上,两位白发少年静静地躺在那里。
此时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
伏黑惠伸出手指,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手臂颤抖,将指节搭上狗卷棘鼻尖。
轻柔喘息感传来。
眼前逐渐变得混沌,含着濒临边缘杀意和绝望,却也是无能为力自责与痛恨。
在清明末尾,他挣扎着搂紧手,将白发外校后辈紧紧护在怀中,向前倒去,重重地倒在地面,彻底失去意识。
费奥多尔轻巧地后退步,避开向前倒去两个白发少年。
在狗卷棘背后,只针筒扎在他后颈,其中药液消失不见。
“遗憾~”
“你好,狗卷同学。”
腔调有礼又优雅,像是从宴会走出贵家少爷。
可是臂弯中少年确确失去心脏跳动。
狗卷棘表情还带着茫然。
……中岛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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