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父亲是大学教授,温文尔雅,博学多才;杨兼母亲自己开家甜品店,漂亮又贤惠。从杨兼有记忆起,街坊邻居便都在夸赞杨兼家庭,杨兼父母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是当时模范夫妻,没有人提起来不羡慕。
那年杨兼还小,母亲带着杨兼去老家探望生病外祖母,恰逢杨兼父亲要过生日,杨兼母亲想要给他个惊喜,便带着杨兼提前赶回来,还特意亲手做个生日蛋糕作为礼物。
然而当母亲带着杨兼赶回家时候,家里并非孤零零父亲个人,被人称作楷模丈夫男人,竟然趁着妻子不在家,带个人回来过夜,而且……还是个男人。
杨兼至今还记得当时尖叫声,父亲狡辩声音,母亲哭喊声音,几乎刺穿耳膜,对于当年幼小杨兼来说,仿佛是野兽交响曲,更迭交错……
原来杨兼父亲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但杨兼父亲
随着那最后抹笑意,发黑血迹从杨广唇缝点点溢出。
滴答……
滴落在代表天子权威宽袍上。
杨广嗓音很轻很轻,沙哑不成模样,几乎听不可闻,低喃吐出最后两句话……
“借问长城侯……单于入、朝、谒……”
无穷,流恶难尽’,今日便替民除恶!”
杨广仍是充耳不闻,展开宽袖,将龙咬珠金筷箸丢,放下美酒玻璃杯,竟随手端起身侧铜镜,对着灯火映照起来。
镜中之人鬓发披肩,俊美无俦,从容帷扆,杨广微微仰起头来,似在欣赏自己面容,随着仰头动作,修长有力手指顺着自己脖颈摩挲,轻轻勾勒着喉结,随即仿佛被甚逗笑般,轻声赞叹:“好头颈,谁当斫之?”
这好头颈,该由谁砍下来呢?
司马德戡彻底被杨广激怒,额角青筋崩突,眼眶尽裂,恶声说:“已是如此光景,昏君你竟还能饮酒做笑,好,今日便将你,bao尸枭首!”
*
杨兼年轻有为,但认识杨兼人都知道,他有三个怪癖。
——不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甜食。
杨兼不能吃甜食。倒不是他对糖过敏,而是因为杨兼吃甜食会变成彻头彻尾“疯狗”。
杨兼对“甜食过敏”,完全出于心理原因。大约是在杨兼小时候,四岁还是五岁,确切他也不记得,杨兼患上这种永远也治不好“绝症”。
杨广自娱自乐观摩着镜中之人,嗓音越发持重镇定,淡淡说:“朕十三岁官拜柱国,进位上柱国,十八岁出兵平陈,天下统,三十五岁即位天子,开疆五万里,四夷臣服!”
他说着,终于放下手中铜镜,抬起眼目,施舍给司马德戡缕怜悯目光,缓缓说:“想弑君?可惜……你不配。”
杨广说罢,“啪!”声,劈手将莲花纹玻璃杯砸在地上,发出声清脆之响,玻璃碎片飞溅,伴随着残饮酒浆并子四溅而出,滴落在染血西阁地上。
“不好!”司马德戡似乎终是明白杨广用意,大喝声:“是鸩酒!昏君要自尽!”
司马德戡步抢上来,对比他慌张,杨广本人却显得十足镇定,轻轻理理自己衣袍,复又抬手捋顺自己鬓发,摆正三足凭几,端坐榻上,唇角缓缓露出抹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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