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子诧异抬起头来,双杏眼红彤彤,还挂着惊惧泪水,撞在杨兼“温柔多情”目光上,突然露出丝丝羞赧。
三郎主杨瓒不知大兄已经换“瓤子”,看到这场面还道是杨兼花心风流惯,冷嗤声,凉凉说:“大兄倒是怜香惜玉。”
杨兼顺着那清冷嗓音看过去,眼前此子必然便是自己便宜三弟杨瓒。杨瓒身材高挑,身文人姿仪,偏偏精腰挺拔,透露着股武将气息,文武结合让杨瓒文雅而不穷酸,英挺而不虬髯,尤其杨瓒容长脸面,更有种出淤泥而不染清冷高洁之感。
杨瓒果然与杨兼不对付,腰扇挑,指着扣在地上瓷碗,说:“大兄纵容妓子,撞坏亲理汤饼,今日大兄必然要给个说法,否则……”
杨瓒“找茬儿”话还未说完,杨兼已经淡定开口,说:“为兄赔给你。”
大夫送来妓子不小心撞翻杨瓒汤饼,杨瓒如何能不动怒,当下便要让杨兼给个说法。
杨兼听着外面儿喧哗声音,只觉额角青筋直蹦,无奈叹口气,说:“出去看看。”
“吱呀——”
杨兼推门而出,果然看到屋舍外面庭院中站着不少人,个身披白色薄纱少年,瑟瑟缩着肩膀,低头按首,下巴恨不能抵在单薄胸口上,不停战栗着。
那少年身量羸弱,细腰犹如弱柳扶风,只披着件又薄又透又软又贴身薄纱,恨不能透出莹润肤色,应该便是仆役口中,太府中大夫送来孝敬“原主儿”妓子。
“赔?”杨瓒冷笑声,说:“大兄有所不知,这可是亲自下庖厨,为公主所制汤饼,大兄拿甚赔给?”
杨兼态度还是很平静,国公府中仆役都知道,往日里世子和三郎主见面儿,必然是要掐个你死活,今儿个却只有三郎主面热,世子异常平静,也不知甚情况。
杨兼态度很好,说:“为兄也可以亲手理膳,做碗汤饼赔给你。”
他话音落,别说是仆役们,别说是三弟杨瓒,便是小包子杨广也狠狠吃惊,圆溜溜猫眼睁大再睁大,保持着揪住杨兼衣摆动作,扬起肉肉小脖子,奇怪看杨兼眼,父亲甚时候还会理膳?
“好啊。”杨瓒点点头,他以为杨兼只是信口开河,毕竟杨兼平日里几斤几两,他这个做弟弟哪里能不知晓?
杨兼忍不住又叹口气,很好,妓子还是个男子,不,确切说,应该是个年纪不大少年……
妓子吓得巴掌大小脸儿面色惨白,个字儿也不敢说。他面前叩着只瓷碗,精美瓷碗摔得细碎,里面和着几根形似面条,犹似面片儿面食。因为面条或者面片儿实在大小不,形态各异,所以杨兼时间也说不好是甚吃食,大抵是汤煮面食,或者是……煮烂面糊糊?
按照仆役所说,这应该是三郎主杨瓒亲手制作汤饼。
小包子杨广赶忙擦擦,裹上小衣裳,迈开小短腿也跑出来,伸手扒着杨兼衣摆,浑似很依赖杨兼模样。
杨兼低头看眼小包子,又看眼衣着过于单薄妓子。虽说这妓子是个男子,但在孩子面前穿成这样,终归不是太好,于是杨兼干脆将自己外袍哗啦声解下来,顺手披在妓子单薄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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