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走过去,围着打造炉子转圈,仔细验收番,刚提起手来,哪知旁边宇文会突然抱头退开三四步,大喊着:“别打别打!可没有偷
杨兼只觉得手心生疼,手臂也有些发酸,仿佛做甚无氧运动般,懵懵懂懂醒过来,杨兼望着薄纱床帐顶子好会子,突然想起来……
是,自己昨日沾甜食。
杨兼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因着幼年阴影,杨兼不能食糖,但凡沾点甜食,便会激发“第二重人格”。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第二人格,因为发生事情杨兼本人都记得,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杨兼甩甩手臂,怪不得这般疼,昨日里和骠骑大将军干架,手臂不疼便才是奇怪。
“父父醒呐!”奶声奶气嗓音响起,舍门吱呀声推开条小缝隙,小包子杨广扒在门板后面,眨巴着大眼睛,说:“父父,骠骑大将军来送炉子。”
兼走出酒楼,小包子和杨瓒等人都在外面等着,眼看着他全须全影出现,杨瓒第个迎上去,连忙说:“大、大兄!你没事儿罢?”
杨瓒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大兄有些不同寻常,说起来,大兄会做如此美味儿饼食,已经着实不同寻常,方才还将骠骑大将军宇文会脚踹倒在地,那便更是不同寻常。
小包子杨广站在边儿,仰起头来偷偷打量着杨兼,何止是杨瓒觉得杨兼不同寻常,杨广也是如此以为。按理来说,杨广应是最熟悉杨兼之人,但杨广越发觉得眼前杨兼,令人看不透猜不到。
小包子正在偷偷打量杨兼,哪知杨兼感官异常敏锐,两个人四目相对,瞬间被抓个正着,杨兼歪歪头,说:“儿子,怕不怕?”
杨兼突然“发疯”,连宇文会都怕杨兼,杨广此时模样只是个四五岁大小小包子,倘或是般小娃儿,估摸着便要给吓哭去。
杨兼看,日头还早,没成想宇文会动作这般麻利,这时辰就来送烤鸭炉,他立刻起身,匆忙更衣,来到国公府正堂之时,宇文护已经等候良久。
宇文会昨日里摔在榻上,磕破唇角,今日还挂着彩,他大马金刀翘着二郎腿坐在正堂席上,眼看着杨兼走出来,突然被蛰样连忙放下腿来,改为“乖巧”端坐,简直是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宇文会身边跟着几个仆役,仆役们抬着个硕大炉子,宇文会指着那炉子说:“你要炉子已经改制好,你检查遭,若是没问题,叫匠人给你砌在膳房里。”
杨兼笑笑,又恢复平日里温和模样,仿佛翩翩佳公子,说:“有劳骠骑大将军。”
宇文会昨日已然深刻体验过疯狗般杨兼手段,所以眼看着杨兼温柔笑意,也觉后背发麻,不寒而栗。
小包子杨广眼眸微微动,肉肉小脸甜度爆表,使劲摇摇小脑袋,奶声奶气说:“不怕!”
他说着,还用小肉手捧着杨兼手掌。杨兼掌心微微有些发红,是刚才教训宇文会留下来印子,毕竟宇文会乃是武将,气力不小,那红印在杨兼白皙掌心异常扎眼。
小包子杨广吃力捧着,鼓起腮班子,“呼呼”对着杨兼手掌吹气,甜甜说:“父父手疼不疼,窝给父父吹吹!”
……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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