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杨整搂着杨瓒,活脱脱个好兄长,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慰说:“好好,不哭,不哭,都是有儿子人,如何还哭成这样?谁说大兄理膳不好?大兄做鸭馔,分明如此美味。”
杨兼:“……”本以为只有老三是半杯倒,原老二也醉,连人都认不清楚,愣是把老三认成自己。
杨瓒
杨整憨笑声,说:“没成想鸭架子都能给大兄做出花儿来!如此美味儿,咱们今儿饮个酒,如何?”
杨瓒听杨整说要喝酒,露出为难表情:“这……还是别饮酒罢?”
杨整双剑眉瞬间耷拉下来,不知情还以为他才是老幺,面色憨厚,人高大嗓音竟有些委屈,说:“在潼关作战,军机紧急直不能饮酒,今日便饮点点,就点点。”
杨瓒似乎败下阵来,强调说:“那好罢……就点点。”
杨兼是没有甚意见,叫玉米端来甜酒,兄弟三个人坐在起,杨兼把小包子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给小包子夹筷子香酥椒盐鸭架子,放在小包子小承槃中。
架子上其实还有许多鸭肉,只不过“不美观”,杨兼又将鸭肉片片,片出半个承槃,又将鸭脖子上烤制得焦香四溢脆皮也片下来,摆在承槃中,虽卖相不如方才烤鸭,但亦足够美味。
杨兼将承槃端过去,递给二位弟弟,又将笼屉里剩下荷叶饼拿出来,摆上葱丝、黄瓜、甜面酱和研成粉末餦饧。两个弟弟均是脸欣喜若狂表情,本以为今儿个是没有鸭馔可食,哪知天上掉馅饼,不,是烤鸭饼……
杨兼笑着说:“你们先食着,为兄去把剩下鸭架子再拾掇下。”
那二人食得狼吞虎咽,杨整本就不拘小节,杨瓒平日里是个斯文之人,今日见到烤鸭,也斯文不得,大快朵颐起来,卷鸭饼便往嘴里塞,方才差点子被阿爷给馋死。
杨兼见他们食得香,颇有成就感,将剃鸭肉鸭架子放在青铜俎上,哆哆哆几刀下去,将鸭架子切成小段,手法干脆利索,点子骨头渣子也没有迸溅。
小包子杨广甜甜说:“蟹蟹父父!”
就在杨兼给小包子“喂食”空档,杨整和杨瓒已经各饮盏甜酒,杨兼霍然明白,为何刚才三弟杨瓒不同意饮酒。
因着……
三弟杨瓒分明是半杯倒体质,且酒品相当……堪忧。
杨瓒饮酒,面色并不通红,依旧白皙而斯文,唯独眼眶有些微红,乍看上去好生委屈似。杨瓒撒起酒疯,紧紧抱着老二杨整,几乎是嚎啕大哭,口齿也不清晰,浑似个大舌头:“做膳食便那般入不得口?那……那分明是……心意!公主……公主为甚便……便看不到心、心、心意!”
二弟杨整嘴里还塞着烤鸭饼,鼓着腮帮子抚掌赞叹:“大兄!好刀法!”
杨瓒:“……”
杨兼切好鸭架子,“哗啦——”声快速下锅,放入佐料翻炒,花椒、餦饧、散盐等等,很快承槃香酥椒盐鸭架子便出锅。
烤得喷香烤鸭,再经过大火翻炒,那鸭架子竟也变成美味儿,椒盐香气充斥着整个膳房,不停回旋弥漫开来。
“好香!”杨整和杨瓒手里还攥着烤鸭饼,这会子魂儿已经被鸭架子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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