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微微蹙起眉头,肉肉小眉头蹙成正宗川字眉,莫名有些威风凛凛,杨广当即用两只小肉手抓住杨兼胳膊,使劲摇晃,虽言辞正色,但少不得奶声奶气,唤着:“父父!你肿啦?父父!醒醒鸭!父父父父!”
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交替从杨兼额角滚下来,身子透支般,被梦魇折磨几乎提不起点儿力来,杨兼挣扎在无边黑暗梦魇之中,昏暗、恶臭、异味儿,还有蛋糕香甜气息,交织弥漫在起……
就在
——为什要压抑自己,如此虚伪,这真是你?
——你很清楚自己是什样人,,bao戾!乖张!喜怒无常!杨兼,记住……你是条疯狗!
——呜呜呜……妈妈,不要打,放出去,放出去!不……吃不下,呜呜妈妈,呕……
“放……放出去……”
杨兼兀自沉浸在梦魇之中,那梦魇仿佛便是泥沼,愈是挣扎,便陷得愈深,无休止吞噬着杨兼。
玉米乃是蜀国公小儿子尉迟佑耆,这会子身份,bao露,自然不可能再在杨兼身边伏侍,杨兼躺在床上还感叹下,说:“还是玉米手脚麻利可心呢。”
杨兼准备燕歇,小包子杨广本要回自己营帐去歇息,不过今日刚刚送走个小流民,让杨广感受到“失宠”危机,所以打算加把劲儿留下来。
杨广没有离开,小包子蹬着小肉腿儿,艰难爬上帐子床,个轱辘,仿佛小皮球样,直接轱辘到杨兼怀里,主动做人体工学抱枕。
杨兼没想到儿子这“主动”,也是儿子今日特别粘人,不知是不是受伤缘故,既然抱枕都主动送上门来,杨兼岂有不受用道理?
杨兼两眼闪烁着精光,把抱住小包子,杨广与杨兼眼神对,登时又后悔,但此时想要逃跑万万是来不及,只能踢腾着小肉腿,被杨兼死死搂在怀里。
薄汗从杨兼额角慢慢阴开,不停滚落下来,杨兼死死皱着眉头,嗓子里发出低低梦呓声,短促低喘着。
杨广睡得正沉,突然感觉有些窒息,别看他如今只是四五岁小包子模样,但素来机警,立刻唰下睁开眼目,分明是双小猫眼,在黑暗中低头反顾,露出更多三白,瞬间变成阴鸷狼目。
身边杨兼不知梦到甚,似乎被梦魇所困,杨广躺在他怀中,正好被杨兼手臂箍着,杨兼在梦中挣扎,手臂越缩缩紧,仅仅桎梏着小包子。
小包子艰难爬起来,失去怀中小包子,杨兼似乎更加没有安全感,双手乱抓两记,甚也没有抓到,干脆紧紧环抱住自己身体,蜷缩在起,额头抵着自己膝盖,不停颤抖着。
“父父?”小包子试探唤杨兼两下,杨兼根本没有反应,还挣扎在梦魇之中,口中不停低喊着:“不想吃……不要、不要吃……放出去……”
“奶香十足。”杨兼用下巴蹭蹭小包子肉嘟嘟小脸蛋儿,感叹说:“儿子,你是奶黄包托生,又香又软,正宗奶黄包。”
杨广:“……”奶、奶黄甚?
杨兼确是累,戳几下小包子脸蛋儿,便架不住困倦,搂着小包子睡过去,很快沉浸在无边梦魇之中……
——你是谁?
——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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