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所说粗俗,但大抵是没错。别看尉迟佑耆出身风光,但其实尉迟佑耆只不过是蜀国公府中个庶子,蜀国公那多儿子,宠爱又怎会分给个小小庶子呢?
杨兼挑挑眉,说:“人主对尉迟佑耆点好,尉迟佑耆便心甘情愿屈尊降贵,宁肯扮成妓子混入隋国公府,可以说是回敬十分恩德,你们说……倘或
杨兼说着,伸手抄起案几上羽觞耳杯,猩红色羽觞搭配着青铜质地古制耳杯,微微擎起点子,衬托着杨兼君子之风。杨兼笑着举杯,说:“敬忠义。”
尉迟佑耆仿佛定格样,还是不动,眼睁睁看着杨兼将羽觞耳杯中酒水饮尽。
杨兼也不嫌冷场,笑笑,又说:“是,小郎主乃是陇右人士,蜀国公又常年在陇右之地,也不知小郎主在京兆有没有落脚之地?倘或小郎主没有方便落脚地方,不防来隋国公府,兼扫榻以迎。”
尉迟佑耆直怔愣着,听杨兼说到这里,也不知怎,眼圈子竟然红,句话不说,直接调头便跑。
杨整摸不着头脑,挠挠后脑勺,说:“大兄,你是不是把尉迟小郎主给惹哭?”
驾有功,便是尉迟佑耆大恩人,只要世子您开口,无论是刀山火海,亦或者肝脑涂地,佑耆绝不眨下眼睛。”
杨兼笑笑,说:“这可是个敲竹杠好机会啊,尉迟小郎主乃是蜀国公之子,若是兼要少,岂不是看蜀国公不起?”
尉迟佑耆听杨兼这般说,突然有些紧张,握着耳杯手指发白,轻声说:“佑耆……佑耆虽是蜀国公之子,但……但乃是庶出,所以如果世子想要财币话,佑耆可能……可能给不得太多。”
杨兼挥手,说:“诶?谁说要钱?谈钱多伤感情,兼要……”
杨兼轻笑声,腰扇尖端轻轻撞击着尉迟佑耆手中羽觞耳杯,耳杯中酒水微微震荡,发出清脆悦耳响声,杨兼笑着说:“兼要尉迟小郎主,饮尽此杯。”
杨兼笑眯眯看着尉迟佑耆离开背影,十拿九稳说:“那是感动哭。”
杨瓒叹气说:“大兄何必对蜀国公之子如此上心?”
杨兼抬起手来摸摸杨瓒发顶,说:“乖,三弟不必吃味儿。”
杨瓒别开杨兼手,赶紧整理自己鬓发,说:“大兄,别开顽笑。”
杨兼收敛笑容,哗啦声抖开腰扇,说:“看得出来,尉迟佑耆是个重感情之人,他这样人摆明是……缺爱。”
“饮……”
何止是尉迟佑耆吃惊,就连老二杨整和老三杨瓒同样吃惊,惊讶看向杨兼,只觉得杨兼这个要求似乎开太亏。方才看杨兼表情,还以为他要坐地起价,这价格怎也要比宇文会欠款万万钱多,哪知道杨兼只要尉迟佑耆罚酒杯!
尉迟佑耆久久不能回神,瞪大双眼睛,那冷漠面容瞬间土崩瓦解,好像融化冰雪,透露出丝清秀孩子气,喃喃说:“只要……只要佑耆饮尽此杯?”
杨兼笑着说:“怎?杯不够?行行,那你饮两杯,随意。”
尉迟佑耆更是懵,盯着杨兼久久不能回神,杨兼笑很是温和,说:“尉迟小郎主何罪之有?你忠心人主,忠肝义胆,兼佩服还来不及,又如何会怪罪小郎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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