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出杨老四营帐,全都进杨兼营帐,杨瓒蹙眉说:“大兄,弟弟实在不明,大兄为何如此在意杨老四这个流民,还偏偏要和他结拜,再三试探。齐人落雕都督也拐弯抹角来求这个流民,杨老四……到底何许人也?”
杨兼施施然坐在席上,招手让弟弟和儿子也坐下来,四个人围坐在起。杨兼不急不缓倒杯水,端起慢慢呷,仿佛杯盏中不是普通水,而是甘美琼浆玉饮般。
杨兼笑眯眯说:“不瞒三弟,为兄这般煞费心机,这杨老四确不是普通人,而是齐人……兰陵王。”
“兰陵王?”杨瓒满脸惊讶,脸上表情瞬间空,仿佛被打满空格,大约怔愣会子,随即缓缓说:“兰陵王……是哪号人物?”
杨兼丢给三弟个没文化真可怕眼神,却闻“啪嗒!”声,小包子杨广正在饮水,听到“兰陵王”三个字,差点子将手中水精杯给扔在地上,饶是杨广眼疾手快,水精杯还是砸在案几上,差点砸碎。
子杨瓒手笔,可谓是言辞切切,情真意切,活灵活现娓娓道出杨兼是怎善解人意,将偷盗贼子仔细剁成肉泥,做成这碗卤肉饭。
因而斛律光乍看这碗卤肉饭,整个人颤抖,阵打飐儿,差点个不稳摔倒在地。
“郡公!郡公当心啊!”亲信赶忙来扶斛律光。
斛律光很快晃回神来,不愧是见过大仗阵之人,眯眯眼睛,说:“问你,安排在原州细作是如何回报?”
“这……这……”亲信眼看着那碗发臭卤肉饭,虽他没看到送回来书信,但结合细作回报,也大抵猜出二。
不为旁,杨广可是“过来人”,虽他眼下只有四五岁大小,但他见过世面儿绝对比杨瓒要多,兰陵王这个称谓如雷贯耳,大名鼎鼎,杨广又怎会忘记呢?
只不过如今兰陵王还不如何出名。
兰陵王姓高,名唤高素,字长恭,因此被人称之高长恭,他还有另外个族名,乃是族中长辈为兰陵王所起,名唤高孝瓘。兰陵王乃是北齐贵族,排行老四,文襄帝高澄第四个儿子,他之所以对杨兼说自己姓杨,想
亲信哆嗦回话说:“原州细作回禀,那隋国公世子确做……做肉泥饭,唤作甚卤肉……卤肉饭,据说是用秘制香料。整个原州猎场人,无论周人皇帝,还是周人士兵,上上下下全都食卤肉饭,这……这恐怕便是……便是大王肉泥啊!”
“可恶!!!”斛律光狠狠拍掌案几,他似乎再也站不住,歪歪斜斜坐倒在席上,倚着三足凭几,这才堪堪稳住自己,胸口急促起伏,粗喘着说:“可恶周人!竟然对大王不利,要将这些周人剁成肉泥!!”
“郡公,”亲信连忙劝阻,说:“郡公不可啊!那些周人不识得大王身份,郡公为营救大王,又只是……只是说大王乃是郡公家中名家奴,在于周人眼中,大王不过流民尔尔,倘或如今用兵,大王身份公之于众,堂堂大齐兰陵王被剁成肉泥,给周人分食,大王怕是死不瞑目啊!”
……
杨兼给杨老四送去碗卤肉饭,留下杨老四抱着卤肉饭碗气浑身打飐儿,很快便带着两个弟弟,抱着便宜儿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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