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见他们扯得远,便拉回主题,说:“如今朝中大小事务,五官听令天官,大冢宰又是天官之中第把手,无论是民生还是战役,这个朝廷,都是宇文护说算,这次阿爷和二弟出征潼关,也是宇文护命令,对也不对?”
老二杨整点头,说:“对。”
杨兼又说:“宇文护权势滔天,已经不可用只手遮天来形容,朝中最怕甚样人?并不是最怕单纯坏人,有句话说得好啊,“不怕反派坏,只怕反派长得帅”,倘或宇文护只是单纯坏,早已被人剁成肉泥,怕就怕在,宇文护不只是坏,而且有真才实学。朝廷里人不仅怕他,更是敬他……倘或这次宇文护派遣大军,当真在潼关击败齐人军队,后果会如何?”
杨整终于恍然大悟,拍案几,说:“大冢
杨整和杨瓒登时都被杨兼搞糊涂,杨整挠挠后脑勺,杨瓒则是揉揉自己额角。
唯独杨广,板着肉肉腮帮子,眯起眼睛,再次多看杨兼眼,没成想父亲竟看得如此通透。
杨整说:“大兄,你都给弟弟搞糊涂!”
杨兼也不着急,解释说:“此去潼关,这战役是谁安排?”
杨瓒口回答:“还能是谁安排?这朝中大小事务,全都是大冢宰宇文护总领,自然是宇文护安排!”
疯子样不要命。
杨整说:“这兰陵王野性难驯,倘或不是他缺少应敌经验,恐怕与阿爷都要在他手中吃亏。”
兰陵王初出茅庐,潼关战大放异彩,不过高长恭本人前期仕途不顺,这乃是第次上战场,所以经验不足,到底抵不过杨忠和杨整,杨整埋伏兰陵王骑兵队,将兰陵王打成重伤,就在大战告捷之际,小皇帝宇文邕却叫人从京兆传来加急文书,召集杨忠和杨整回朝,原因无他——打猎!
杨瓒听到这里,忍不住摇头叹气说:“人主坏事!倘或没有人主急招,阿爷与二兄必定大获全胜!”
杨瓒是个才子,但也是个“愤青儿”,有时候心思细腻,但有时候也口无遮拦,这会子他便毫不遮掩斥责小皇帝宇文邕。
三弟杨瓒这说完,登时有些卡壳,似乎恍然大悟,“哎!”声,拍拍自己后脑勺,说:“怎没想到!”
二弟杨整则是傻笑说:“大兄,三弟,你们在说甚啊,甚也没想到啊!”
杨瓒没好气瞥眼杨整,说:“二兄这般呆板,如何做兄长,不如咱们换换,做兄长,你做弟亲。”
杨整笑着说:“那可不行。三弟你是弟亲,为兄可以让着你。”
杨瓒撇撇唇角,说:“谁叫你让着!”
杨兼笑笑,说:“你这般斥责人主,先不说恭敬不恭敬,顺阳公主可是人主之妹,倘或叫顺阳公主听到你这般骂她兄长,便不怕心上之人不欢心?”
杨瓒脸色僵,听出杨兼是在调侃自己,但坚持说:“人主做不对,弟弟怎可趋炎附势?”
杨兼摆摆腰扇,笑着说:“三弟啊三弟,你还嫩点。”
杨瓒脸奇怪,不知杨兼为何如此言辞。
杨兼极为悠闲说:“三弟有所不知,人主哪里是不知道阿爷与二弟即将大获全胜,而急招兵马回朝?人主正是因着知道阿爷与二弟即将大获全胜,才会如此焦急,急招兵马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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