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可是隋国公世子,在隋国公府,杨忠不在,他就是霸王,护院打手立刻冲上来将高长恭团团围住。虽高长恭武艺惊人,但这里可是北周京师重地,就算高长恭可以杀出去,但决计逃不出长安,高长恭心里有这层算计,因此并没有劳师动众反抗。
打手们团团簇拥着高长恭,准备把他送回房舍,杨兼笑眯眯说:“老四啊,你天不归降,便天别想踏出舍门,无妨,看
他这话出,高长恭先是怔愣片刻,似乎做梦也想不到杨兼会给出这样个答案,随即猛回过梦来,并不信任杨兼话,还以为他在戏弄自己。
三弟杨瓒听到杨兼话,忍不住抬起手来遮住自己额角,似乎已经不敢再看这个场面儿,分明是正儿八经拉拢,结果从大兄口中说出来,怎感觉便不对味儿,活脱脱副强抢民女场面。
二弟杨整倒是没什其他感觉,傻笑着挠挠后脑勺,只觉得大兄眼力太好,兰陵王都涂成这个黑样子,大兄竟然眼就认出来。
杨广最为镇定,面对杨兼不正经模样,似乎已经稍微熟悉二,只是觉得眼皮微微跳,很快又恢复平静。
高长恭怒目瞪着眼睛,说:“你到底要做甚!?”
姓高?
高长恭猛地眯起眼目,似乎还想挣扎,装傻充愣说:“世子您说甚啊,小人实在听不懂,小人……”
杨兼伸手按在他肩头,不让高长恭溜走,说:“省省吧小四儿,跟着大兄回去吃香喝辣,多好?你要是真思乡,哪天敲锣打鼓,为兄给你送回邺城去?”
邺城乃是北齐都城,杨兼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高长恭哪里还能不明白,哪里还能存有侥幸心理,杨兼分明已经看透自己身份。
高长恭没有甚可装,立时也不驼背,也不结巴,也不卑微,挺直腰背,嗓音低沉说:“你早就知道身份?”
杨兼耸耸肩膀,态度良好笑着说:“刚才兼表达可能有些歧义,兼意思是……要你归降。”
高长恭听罢,冷冷笑,别看他脸被涂得黑漆漆,根本看不出来原本面貌,但是高长恭不再伪装自己,那股子气质是旁人比不得,便是旁人把脸涂成白,也绝对不能和兰陵王同日而语。
高长恭反而镇定下来,说:“归降?你怕是在做梦。”
“无妨,”杨兼摆摆手,说:“小四儿你不知,为兄便是喜欢做梦,那咱们耗下去,看谁耗得过谁。”
他说罢,挥挥腰扇:“来几个护院,请咱们家老四回舍。”
杨兼摇头说:“没有,绝对不知道你就是兰陵王。”
高长恭听着杨兼话,只觉得口气血堵在胸口,怎也咽不下去,差点子把高长恭气吐血,说:“你……”
杨兼笑眯眯,突然探身过去,在高长恭耳畔小声说:“你可别想跑,你若是再跑,便大声嚷嚷,抓兰陵王啊,快来抓兰陵王。你到时候可真就变成碗卤肉饭,送回邺城去。”
高长恭面目虽然涂得漆黑,几乎看不出原本俊美样貌,但是双眼睛明亮犹如繁星,他双目狠狠盯着杨兼,俨然能射出刀片子来,冷声说:“你到底要做甚!”
杨兼笑,很自然说:“兼当然是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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