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点点头,笑着说:“晾他两天,放他走便是。”
四个人偷偷合计番,终于从祠堂中出来,为掩人耳目,杨忠还扯着大嗓门喊:“小崽子!打不死你们!看你们下次还犯浑?!”
杨瓒也是装模作样唤两声:“
杨兼笑着解释说:“这种硬骨头,敌人越是严酷,他便越是有骨气,就像根顶梁柱,怎压迫都没有用,如何施压都不会压垮,但是顶梁柱也有个弱点,倘或不是施压,而是换另外种法子,从侧面敲击,敲就断……”
杨兼等人都是北周人,兰陵王是北齐人,在兰陵王看来,北周人绝对是敌人,因此敌人给兰陵王施压,兰陵王是绝对不会屈服。
杨兼继续说:“反正留着兰陵王,也只是浪费份口粮,不如把他放回去,让他全须全影,安安稳稳,顺顺当当回到齐人邺城去。阿爷与二位弟亲想想看,咱们已经送兰陵王肉糜饭回去,想必有不少人知道兰陵王已经身死,这会子兰陵王突然全须全影出现,能不惹人怀疑?”
杨瓒脸恍然大悟表情,抚掌说:“好!这法子妙很!”
原杨兼想用是挑拨离间法子,让北齐人自己怀疑自己人。
……”
“放?!”
“放他?”
杨整、杨瓒还有做爹杨忠,三个人都惊诧说不出句完整话,震惊瞪着杨兼,似乎怀疑杨兼脑子不好使。
杨整挠挠后脑勺,说:“大兄,你别开顽笑,大兄也说,这放兰陵王回去,那便是放虎归山啊!”
杨忠却死死皱着眉,他年岁大,见过大世面也多,自然想也多,说:“虽是如此,但万齐人信任兰陵王,你计谋落空,可便是送个天大人情给他们。”
杨兼对答如流:“阿爷莫急,还有后话儿呢。兰陵王是他们自己人,齐人不怀疑自己人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无妨……诸位可别忘,突厥使团已经入京,只要抓住这次与突厥往来,便能与突厥起发兵,攻打齐地,等到那时候,兵戎相见,阿爷再与兰陵王在战场之上叙叙旧,谈谈昔日往事,兼便不信,齐人还不怀疑兰陵王。”
这是盘长棋,并不会立刻奏效,但倘或不立刻下手,又怎能布下这盘长棋呢?
杨兼淡淡说:“到时候齐人怀疑兰陵王,便会把兰陵王从阵营里推出来,咱们根本不需要做甚,只需要静做渔翁便好,何乐而不为?”
杨忠眯眼思虑良久,终于点点头,说:“此事必须小心谨慎,不能叫旁人知晓。”
高长恭如今还不出名,算是“大器晚成”类型,但是不难看得出来,确是块璞玉,假以时日,必然大放光彩,把这样老虎崽子放回山里头,岂不是养虎为患,后患无穷?
杨兼不紧不慢说:“咱们虽俘虏高长恭,但这高长恭倔很,两位弟弟也体会到,想让他归降,必然难上加难。”
虽高长恭刚才跟他们服软,已然答应用膳,但大家都看得出来,这是高长恭缓兵之计,高长恭绝对不会就此继续服软,还会找各种各样法子逃出隋国公府。
杨兼说:“想要高长恭归降,必须有人逼迫于他,而这个逼迫他人,是敌人并不管用,定要是自己人。”
杨整都给他绕进去,脸听不太懂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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