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刻,杨兼仿佛生后眼般,出手如电,把拧住杨瓒手臂,“唰!”杨兼抬起头来,额角血液因为抵在案几上糊脸,鲜红泼辣颜色在昏暗偏殿中异常刺目,杨兼眼珠子包裹着浓烈血丝,眼眸睁大,用种兴奋而乖戾眼神紧紧盯着杨瓒,唇角挂着吃人般冷笑,沙哑质问:“谁准你碰他!?”
“嗬……”杨瓒根本听不懂大兄在说甚,只觉得手腕生疼,杨兼似乎要生生拧断杨瓒
原是杨兼不知怎,突然推开杨整,方才杨兼没有意识,杨整直挎着杨兼,根本没有防备,杨兼突然发难,杨整个跟头便栽在地上。
“二兄!?”杨瓒赶紧去扶杨整,说:“怎样?”
杨整只是摔下,并不怎重,说:“无妨,大兄怎?”
杨兼劈手推开杨整,身体踉跄几下,仿佛是饮醉酒水,猛地歪,“咚!”声直接跪倒在地,额头抵在偏殿案几上,脸面朝下,众人根本看不清杨兼在做甚。
就在此时,杨兼双肩颤抖起来,频率很快哆嗦着,爆发出“呵呵”沙哑笑声,杨兼也不知在对谁说话,笑着说:“很痛快不是?做条疯狗有甚不好?为什要挣扎?!”
眯着眼睛去看杨兼,碍于场面,杨忠不能多说,但此时也顾不得那般多,便拱手说:“人主,犬子受伤在身,恕臣失礼,带犬子先去包扎伤口。”
小皇帝宇文邕笑笑,说:“看寡人,时欢喜,竟是连这个都忘。是,隋国公世子有伤在身,快快去包扎才是,来人,传寡人小医。”
杨瓒长身而起,拱手说:“人主,还是下臣带兄长前去包扎伤口罢。”
杨忠乃是隋国公,延寿殿正在大摆宴席,突厥使团都有参会,指不定宴席上便会说出北周与突厥联盟之事,杨忠若是缺席,唯恐会落掉重点,因此杨瓒起身请命。
杨忠虽担心,但知道老三速来心细,便点点头。
“大、大兄……?”杨瓒被杨兼样子吓坏,狐疑盯着狂笑不止杨兼。
其实上次,在原州猎场,杨兼也同样这样发疯过,对着镜鉴自说自话,不过当时杨整和杨瓒都不在场,只有小包子个人见到过。
杨兼根本不理会杨瓒,继续自说自话:“你虚伪给甚人看,让大家都来看看,你就是条疯狗!在那样环境中长大,你还能成为个圣人?”
“大兄……”杨瓒觉得杨兼不对劲,虽杨兼面朝下抵在案几上,看不到他表情,但杨兼声音嘶哑而沙哑,十足不对劲儿,杨瓒立刻走过去,想要伸手去碰杨兼。
“啪!!”
当下老二杨整,老三杨瓒,并着小包子杨广,三个人带着杨兼离开延寿殿,来到延寿殿旁边偏殿,准备传医官来包扎伤口。
杨兼路上神情都有些恍惚,弟弟们还以为杨兼是因着头部受伤,因此意识恍惚,但其实不然,杨兼心窍中躁动着,整个人不停颤抖,似乎在挣扎甚,那甜腻滋味儿还弥漫在口腔中,无时不刻刺激着杨兼神志。
吱呀——
杨瓒推开小殿门,说:“快快,扶大兄进来,小心点子……”
杨整半扶半抱着杨兼从外面走进来,小包子杨广堪堪回身将殿门掩上,便听到“嘭!!”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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