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语气怪怪,似乎有威胁之意在其中,杨兼笑回去,很平静说:“请大冢宰放心便是,隋国公府,从来不轻易结仇……”起码现在不是。
眼下情势南北混乱,南朝北朝并存,北朝又有北齐与北周对立,再往北面,还有突厥随时都想要分杯羹,朝廷之外场面如此混乱,而朝廷之内也不绕多让,自古卿族与公族争论不休,大冢宰宇文护连杀三帝,掌握着北周绝大多数兵权,可谓是家独大,小皇帝宇文邕野心勃勃,无时不刻都想要从宇文护手中夺权,还有小皇帝几个弟弟,以宇文直为代表,各种争权夺位,试图爬得更高。
就在这样环境中,隋国公府还是个“异类”,因为隋国公是皇帝赐姓汉人,在这样朝廷之中,更是如履薄冰,所以杨兼知道,隋国公府需要集势,而不是拍脑袋无脑输出。
无脑输出掉血太快,这样人通常活不太久,杨兼身后是整个隋国公府,总不能如此大意带着大家伙儿起团灭罢?再者,杨兼还需要小皇帝宇文邕和大冢宰宇文护耗干对方实力,再让北周朝廷拖垮北齐实力,如此来……杨兼便是那个渔翁。
况且,杨兼这个人十足随遇而安,并不是心急之人,有句老话讲得不错,心急吃不热豆腐。
女还摇摇小胖手。
阿史那国女和杨广四目相对,登时气头皮发麻,跺着脚说:“你……你……”
小包子杨广分明冷笑声,却装作是自己抽气声,“嗬……”声,继续咿咿呀呀痛呼:“父父,疼疼,还要父父呼呼!”
阿史那国女气得头顶都要冒烟儿,小辫子恨不能支棱起来,又跺两下脚,转头便跑出去,大喊着:“气死鸭——”
阿史那国女跑出去,杨广眼泪当真是收放自如,说收就收,还装作特别懂事儿说:“父父不要担心,窝、窝不疼!男、男子汉大丈夫,不……不疼哒!”
杨兼虽是个随遇而安之人,但内心里其实很有野心,这看似矛盾,却对立统。便好像北方人喜欢吃咸食物,但汤圆又喜食吃甜口,南方人喜欢甜口食物,但汤圆又喜欢吃咸样;也好像有人分明是南方人,却喜欢吃咸口,有人分明是北方人,却喜欢吃甜口样,人性本就是如此,处处充斥着矛盾,说不清亦道不明……
宇文护听杨兼这般说,笑容慢慢扩大,拍着杨兼肩膀:“希望如世侄所说,老夫可真是越来越中意世侄
他如此来,不明情况两个叔叔还觉得小侄儿十足坚强,都对小侄儿赞赏有加。
阿史那国女离开,杨兼也包扎伤口,便打算离开偏殿,他们回去时候,燕饮也差不多,突厥使团出宫回到馆驿,因着时辰晚,宫中特意给贵胄子弟们安排下榻寝室休息,今日可以留在宫中,明日早再离开。
杨兼回来时候,正好遇到宇文护。宇文护迎面走过来,开口说:“世侄伤势如何?可有大碍?”
杨兼拱手说:“劳烦大冢宰关心,兼并无大碍。”
宇文护点点头,不知是惋惜,还是庆幸,笑笑,说:“世侄乃是小辈之中,老夫唯能看得上眼之人,当真希望咱们以后不要为敌,否则……老夫是个惜才之人,唯恐下不去这个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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