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笑着说:“李主膳,兼有事,需得请教李主膳。”
李安擦擦额角冷汗,说:“这……主膳中大夫您真是折煞小人,有甚事情是您需要请教小人呢?”
“还真有这桩事情。”杨兼掸掸自己衣袍,说:“延寿殿燕饮菜色被人偷偷做手脚,换成毒药,有贼子意图谋害本世子。”
“怎会是毒药!?”李安下意识反驳,只是换成甜饧而已,绝对不是毒药,毕竟宴请突厥何其重大,验毒工序非常繁琐,李安便是有百个胆子,也不敢下毒,万被人抓到,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他下意识反驳,便见到杨兼笑眯眯凝视着自己,心中咯噔声,连忙改口说:“小人……小人意思是,怎会有人下毒,这贼子太可恶!”
杨兼施施然走进膳房,李安并不在膳房,倒是膳夫们还在忙碌着,燕饮结束,膳夫们忙着清理膳房,收拾停妥。
膳夫们眼看着杨兼走进来,也听说延寿殿比武之事,都很关心杨兼,赶忙上前询问,杨兼笑很是亲和,没有任何官架子,说:“无妨,多谢你们关心……”
随即很自然说:“怎不见主膳下大夫李安?”
膳夫们说:“李主膳早前来过次,后面儿便不见人影儿。”
杨兼眯眼说:“早前?是甚时候?”
说完,施施然离开。
杨瓒脸上还有些泛红,说:“大兄,你这是……这是要带们去何处啊,不会真……真……”
杨瓒说到这里,当真是说不下去,杨兼笑眯眯说:“三弟脸皮子就是薄,不过无妨,安心,跟着大兄,无需你三五年,保证脸皮厚出茧子!”
杨瓒:“……”为何越发不安心呢?
杨兼言归正传,招手说:“走,咱们去膳房。”
杨兼颔首说:“是,本世子也觉这贼子十足可恶,因此……现在便要将这贼子抓起来,就地正法。”
他说着,微微抬抬下巴,杨兼身量比李安高些,加之李安心中有鬼,态度卑躬屈膝,点头哈腰,这个高度,杨兼正好睥睨着
膳夫们不疑有他,说:“就是燕饮中档之时,李主膳来趟,说是要检查膳品,观摩番,便离开。”
杨兼听,更是确信,恐怕这偷换自己菜色之人,必定便是主膳下大夫李安。
杨兼挑起唇角,说:“劳烦你们,去把李主膳给传来,便说有急事儿。”
“是是。”膳夫们虽然不明白,这晚叫李主膳来做甚,但还是依言前去。
没会子,李安便来,他因着心里有鬼,战战兢兢从外面走进来,却强装镇定,走进来给杨兼作礼,说:“见过主膳中大夫。”
膳房?
他这般说,杨广何其精明,立刻便明白,杨兼今儿晚上安排,是要去报仇。
延寿殿燕饮之上,杨兼菜色公然被人动手脚,致使杨兼发狂,这笔账,杨兼必然要算算,杨兼第个打算算账之人,便是主膳下大夫李安!
要说谁能在燕饮上动手,又神不知鬼不觉,不做他人之选,必然便是主膳下大夫李安,因着李安有职务之便,而且只是往菜色里加入甜饧,又不是毒药,传膳中官和宫女是看不出来端倪,也检查不出来。
所以这个人,除李安,不会有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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