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兼笑笑,说:“太后宠爱你们小侄儿,怎也不肯放手,耽搁些时候。”
杨广声姊姊,可把太后给笑死,怎爱见小包子都不行,留很长时间才放人。
杨瓒说:“们还以为大兄你不记得今晚计划呢。”
是,计划……
昏暗月色之中,杨兼挑唇笑,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这有趣儿计划,又怎可能忘记呢?
杨兼说完,竟然……
竟然冷场。
宇文宪凝视着杨兼脸面,那表情本就古古怪怪,眼下更加古怪,手中捏着龟苓膏食谱,沉默好阵子,开口似乎想要说甚,不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多说,拱手道别:“时辰晚,便先告辞。”
说罢,登上辎车,骑奴赶车,很快离开公车署,出宫去。
杨兼眼看着宇文宪离开,头次感觉踢到铁板,低头对小包子杨广说:“儿啊,父父脸上沾甚奇怪东西没有?”
领着小包子进公车署,眼便看到齐国公宇文宪。宇文宪也正要出宫,他身朴素袍子,身边也没带多少亲随仆役,简朴厉害。
杨兼看到宇文宪,面带微笑上前“搭讪”,他方才举荐宇文宪,这会子如果能再接再厉,绝对能和宇文宪打好干系。
当真不是杨兼吹牛,杨兼儿时过很苦,所以天生早熟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况且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杨兼又天生副温柔多情俊美脸面,谁看见心情不好?
杨兼走过去,笑着说:“齐国公,要出宫去?”
这不是明知故问?典型搭讪开场白。
杨整低声说:“大兄,尉迟已经在膳房后门接应。”
他说着,递给杨兼个小包袱,杨兼拆开小包袱看,里面包是件衣裳,中官衣裳,用大白话说——太监衣裳。
今日杨兼去宫中赴宴,其实还挺忙碌,晚上要赶场。不为别,这段时间他们冷落兰陵王高长恭,把高长恭扔在偏院小舍中,直没有再见面儿。
冷落这长时日,高长恭已经足够狐疑,恐怕每日里不需要用膳,光吃疑问就顶饱。
杨广抬起头来,仔细看看杨兼面目,没有沾染任何污物,面目温柔和善,俊美不像样子,天生副多情模样,更和面目可憎没有半子干系。
齐国公举动,当真令人万分狐疑……
杨兼当即收起狐疑,也不管,带着小包子回隋国公府。
他刚进府们,便看到有人在等自己,杨整和杨瓒偷偷摸摸藏在暗处,点子也不像是隋国公宁国府郎主,反而像是潜入府中偷东西小贼。
二人见到杨兼和小包子回来,便说:“二兄,你可回来。”
齐国公宇文宪看到杨兼,也不知是不是杨兼错觉,总觉得宇文宪表情稍微僵硬下,看着自己眼神“怪怪”。
杨兼不信这个邪,再接再厉,更加温柔亲和说:“方才燕饮之上,兼见齐国公十足喜爱龟苓膏这位小食儿,兼这里有个食方,倘或齐国公不弃,拿回府中,让膳夫们按照烹制便可。”
杨兼说着,把怀中食谱拿出来,递给宇文宪。
宇文宪稍微犹豫下,还是礼貌抬手接过食谱,低声说:“多谢。”
杨兼说:“齐国公太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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