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背过身去,等着高长恭换上中官衣裳,他本已经就寝,正好套上中官衣裳,阵窸窸窣窣之声,很快穿戴整齐。
杨兼转头看,挑眉说:“这俊俏中官,啧啧,就算是个中官也太惹眼眼,不过无妨,大兄早有准备。”
说罢,向高长恭招招手,示意高长恭跟上去,瞬间初出茅庐,不畏生死高长恭,突然双腿发沉,竟是有点子不敢跟上杨兼步伐,总觉得自己跟上杨兼步伐,那并不是大胆无畏,可是自投罗网!
不过已经到这个地步,高长恭也只好硬着皮跟上。
众人离开偏院小舍,路前行,很快绕到隋国公府膳房附近,这后面有个小门,是专门供膳夫仆役出入,每日里也会在这里运送需要食材,晚上便运送泔水。
杨兼摇摇头,说:“确,这可不是好心。”
他自己都承认,高长恭更觉得杨兼是来戏弄自己,却听杨兼说:“你是东方齐人,而是大周之人,咱们水火不容,老死不相往来,倘或放你走,便不是好心,而是傻心。”
高长恭越发确信,杨兼是来戏弄自己,他自己都承认。
杨兼却话锋转,幽幽笑着说:“但你乃是不可多得人才,初出茅庐便能伤阿爷和二弟,倘或真叫你死在大周地界,兼这心里头,当真还有些个心疼呢。”
杨兼笑容半真半假,笑得高长恭头皮发麻,继续说:“勿言废话,现在便换衣裳,外面有人接应,已经打点好京兆城门,今夜便能出城,走不走由你。”
“脱……”
高长恭瞪着杨兼,仿佛杨兼是个恶鬼,不,倘或杨兼只是个恶鬼,那还亲和些,杨兼不但是个恶鬼,他还是个“恶霸”!
高长恭戒备说:“你做甚!?”
儿子和弟弟们忍不住揉揉额角,心想着杨兼定是故意招惹高长恭。
杨兼笑起来,摆着腰扇说:“这位大王,你在想甚呢?让你脱衣服,换上中官衣裳,好送你出长安。”
上次高长恭伪装成仆役,便想要从这个小门混出去,不过眼就被杨兼发现,没能走成,没成想这会子,杨兼又把他带到这里,也算
末,又没正形儿开玩笑,说:“你倘或不舍得为兄,留下来也行。”
高长恭仔仔细细打量着杨兼,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甚破绽来,狐疑说:“你……当真放离开?”
杨兼笑,说:“你留在家里,也不归顺,浪费们家口粮,怎,还吃别人家口粮上瘾?这死乞白赖不肯走?哦——是,你恐怕真是舍不得为兄罢?”
高长恭冷声说:“你们背过去,换衣裳。”
杨兼摇摇头说:“这贵胄,就是讲究,行行,们背过去。”
杨兼说着,手腕动,腰扇挑开小包袱,果不其然,露出里面中官衣裳。
高长恭阵吃惊,瞪着那中官衣裳,过半天,终于找到自己语言,说:“你……你要送出长安?”
杨兼点点头,说:“正是如此。”
高长恭更是狐疑,戒备盯着他们,根本不去碰散在地上小包袱,似乎生怕那小包袱,或者生怕那中官衣裳有什陷阱,只要碰,定然万劫不复!
高长恭冷笑声,说:“你会有这般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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